這星期,段只在夜店報到兩次。
他狀態不穩定,就似剛結識望的時候,調教中住往犯了一些小錯。
他需要確保調教質素之下,他決定一直請假,直至自己心情回復。
他明白令他心情波動的是因為叫限的男生。他竟對自己提出了調教的請求。
雖然身為該夜店的首席調教師,被人提出調教請求是十分平常的事,但因為是限提出的令人倍感驚喜。
一聽見限的請求,段二話不說竟拒絕了,還親自把他扔進時租車送他走。
他害怕自己會答應限。
段嘆了一口氣,電話隨即響起。
是老闆。
「今晚有一批新人到,過來露一面。」語畢,老闆就掛斷了電話。
仍舊不讓人說話,又不說多餘的話,不知道老闆在想什麼。
看看日程表,那個老頭子真會挑日子,每次都挑翌日沒有早課的時間。
段睡了一小會兒,就換衣服動身到夜店。
今天他穿了比較正式西服,不過沒有繫上領帶,首兩顆鈕扣都沒有扣起。
清潔而光澤的黑皮鞋,同樣清潔但有彈性的黑襪子。
怎樣覺得很似夜店內的純男公關。段惆悵了一刻,就出門。
今夜主題是新人之夜,有部份新人以未經調教的姿態出來招呼客人。
不少身為主人的客人都來看看新人的質素。
「最近過得好嗎?段。」有個身材姣好的美人走到酒吧枱那兒跟段寒暄。
她是段的朋友,當然是個女王。
「還可以,你店的男孩們如何?」后是城內女王組織之首。
她亦開了一間和這兒類似的店,不過細節上大家有點不同,所以沒有競爭這回事。
「一開口就是奴隸們,你的私人奴隸一定會很幸福。」后叫了一杯烈酒。
段不禁暗想:是你對他們的方式激進才令人擔心。
「你知道我沒有的。」段回答。
「哦,對,那個可愛的小男孩都交給我們了。」她意思是望。段是知道,望交給他們其中一個女孩去調教。
但他不知道的只是望何時變成他的專屬奴隸。一直而來不知道那裡傳來這個的消息。
恐怕這又是望的手段。
「他不是,只是...」
「讓你心動的人?」后打斷了段的說話。后挽住他的頸,和他近得似快可親吻,她意味深長看著段。
段回想,望的確有一刻讓自己心動,可是還不及最近遇上的那個男孩。
「后,你的小狗在看著我。」段感受到在后背後的灼熱眼神。
那個戴上頸圈的男人就是后口中的奴隸,她的奴隸。后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拜託你不要利用我進行調教。」段推開了后,一見后接近自己說就知會發生什麼事。
記得有次后挑釁到她的小犬奔來咬自己,自始段就不喜歡和(有小狗在旁的)后待在一起。
段推開后,逕自走到休息間。
外間的吵鬧完全不阻段想睡眠的意欲。
「段主人...」很微弱的叫聲。
「段主人。」語畢,段感覺到唇間的濕潤。對方的舌頭伸進。這種親吻的方法,是望。
「啪!」鞭打聲音落到望的身上,透過唇的接觸感覺到望在抖擻。
段起來揉搓太陽穴。
正在跪下不禁發出聲的望,背後站住了一個女孩。
「剛才說過不可伸出舌頭。」女孩不亢不卑,平淡說。
「啪!」再一鞭,打到地上。
「回話。」她以敵視盯著段,明明跟望說卻盯著段看,望低聲咕嚕一句。
這個就是后說,想以調教手法打敗段自己的潛質女孩。
「我叫約約,是后叫我來調教望的。」
「哦。」沒有約約期待妒嫉的反應,身為首度調教師的段一張沒所謂。
其實段覺得這樣子更好,因為已經沒有可能有合適的心情去調教他。
但看見望一張錯愕失望的臉,段問約約:「可以觸碰他嗎?」
每當有調教對象的人,外人都不得私自接觸別人的物品。
約約點頭。
「你要加油。」段微笑,輕輕撫摸他的髮絲。
望以渴望的眼神看著他。果然是首度調教師,他知道何時要溫柔。
「老闆叫你到調教室。我們回去啦。」約約張開手,望馬上把繫著他頸上的銀鏈末端放在她的手上。
讓她拉著走,望都爬著離開。
看看掛在休息間的大鐘,終於到這個時間,趕快見完趕快回家休息。
在調教室舊人站在一旁,和新人對峙著。
在新人面前舊人們都可以扮作一張威風的樣子,但事實上他們都是從事到一種工作。
段進來,舊人整齊向他鞠躬問好,就和黑幫老大出場時一樣。段有點反感,這一定是老闆教他們的。
舊人沒有他的指令都不敢起來。段收起暗地裡的無奈,說了一句:「閉口站好。」語氣帶著威嚴。
眼看面前的男孩們,老闆拿了杯酒給段,是在問他覺得如何的暗示。
簡略掃視,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質素。接過酒後,再仔細看多一篇。
他留意到在左邊的那個人,段以攻勢性的眼神盯一下老闆。
那個是限!
「以他的外表,我沒有理由拒絕。」老闆的解釋。
段苦惱地按住自己的額,搖搖頭。
那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在幹什麼?限見段已經發現他馬上低頭。
段喝下一杯,隨手把酒杯拋到一邊,玻璃杯「啪啦!」一聲碎裂。
他從調教櫃中拿出其中一條皮鞭,在空中揮動發出空氣裂破。
「先給你們上一課。」段淡淡的微笑,手在揉著皮鞭的末端。
皮鞭外表似皮製,但裡頭是用棉。外形就似迷你長鞭,長度剛好有一隻手臂長。
不少聽到聽音新人都在打冷顫。
「除了新人外,其他人都請離開。」只有指定有需要人士才會留下來,老闆也不例外。
就在人群漸散時,段指向限。
「男孩,你上前來。」是做示範的意思,簡單來說是做教學工具。
站在限旁邊的男孩都向他投已一個驚慌的眼神給他,似在暗嘆自己的幸運。他們不知道段是刻意的。
限站著不動。
「你們來到這兒,都需要有心理準備去面對這種事。要是你沒有的話,那請你離開。」那是跟限說的。
限看著段思忖了一會兒。他踏出第一步。
段目無表情看著他,內心上感到自己強烈抑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他走上關上門。
好,如他所願。
「在這兒客人經常用到鞭皮,有幾點你們要注意。」
段叫限脫光了衣服,雙手按住牆壁,張開腳,背向大家。第一次感受到旁人目光的灼熱。
段走近限的腳步聲敲在地上特別響亮。吸呼的窒息縈繞在心胸。
段停下步來:「大部份客人都會打這兒。」用力揮向限的屁股。
「啊!」限叫了一聲。這種感覺比想像來得強烈,刺痛的感覺一直延伸到脊椎上。
無數支小針刺著被打的位置,十分熱燙。聽見限叫聲的新人們驚恐得退了幾步。
「不准叫。」段馬上捉住限的下巴,無情盯著他說。限水潤的眼睛忍住淚水,輕輕點頭。
「不過,亦有大部份客人並不準確。他們可以打到這兒、這兒或這兒。」
連續「啪、啪、啪」的三聲分別落在限的腰後和大腿內側。限咬緊下唇。
對於不知道下一次何時擊落的限,他的身體在偷偷抖著。
「技術高明的客人,會打在同一個位置上。」段再下鞭子。
鞭子正正落在第一鞭上,屁股上只得一條紅色的痕跡。段按住節奏,在同一個位置上打多三鞭。
每一鞭的聲音敲進所有人的耳內。每一鞭,限都咬緊牙關只敢用喉嚨發出微弱的嗚咽。
限在櫃子換了一條前端是扁平的馬鞭:「而有人喜歡看見整大遍紅色。」
「為大家報數。」段說完,馬上來了一鞭。
「啊!...一...」限喘息著。馬鞭的痛楚令思維停止活動。
「太慢,再開始。」
「啪!」一鞭。
「啊!一...」
「只准你報數,沒有允准你叫,重來。」
「啪!」
「一!」用報數代替叫聲。
「很好。」段說。限期段會摸摸他的頭,可是他的期望落空,第二鞭落下。
「...嗯...二!」
「慢下來了,重來。」
再緊接鞭子的聲音。
限一直都沒有再想其他東西,老老實實在報數。痛楚愈漸愈加劇,限開始受不了。
「...十七...啊!...十八。」
「慢了,重來。」鞭子的力度從來沒有減少。
「一!...二!...三...」
重覆幾次後,限才完成段的要求,總數打了六十下。
限的屁股已經全片紅色,沒有原先白晢的肌色。
「很好。放鬆。」聽見段的說話,限僵硬的身體軟起來,整個人虛弱跌落段的身上。段的手在髮絲裡撫摸。
背後灼熱的感覺還未退減,無力低頭一看,限看見自己的下體硬起來,他害羞地把頭埋在段的懷裡。
「還未完的,跪下來。」段撫摸頭髮的手變成按住他的頭,要他跪到地上。
被按下,限的雙膝同時跌碰在地上,他皺起眉頭。
「雙腳張開。」段用腳踢踢他大腿,限緩慢移動雙腿。
「快點。」段把馬鞭輕拍段已變得透紅的屁股。
「啊!」限大叫。
比起剛才,痛楚更為強烈。打在痛處的鞭同時毫不留情。
這時的段,到櫃子拿起令人發冷的長鞭。輕輕在空中揮動一下,就「咈!」一聲劃破時空。
「我們的客人亦不乏真正變態的人。他們喜歡看見你們的痛楚,愈痛愈好。」
「咈!」揮在空氣中。大家都凝住氣。
「若他們不行動,我們沒有充分的理由去救你們。所以,至少你們要挨過一鞭。」
限知道這鞭子將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讓限正面朝著大家,他知道落下的位置更是相當糟糕。
他身體上的抖擻更為明顯。
段走過去,彎下腰以鞭柄勾起限的下巴:「我現在接受你的拒絕,你可以選擇離開。」
這種痛楚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到。
看著手持長鞭的段,下體的灼熱更為明顯,尖端位置沾有點點的體液。
他願意相信段。
「請你調教我,段主人。」又是這句可怕的說話。
看見限的由猶豫變成迷漫的眼神,段遲疑了。這傢伙沉迷了。限的隻手抓緊段的衣袖,像隻小動物乞求。
他一笑,二話不說吻在限的唇上,以舌尖和他糾纏。恍惚四周無人。
銀沬跟隨舌尖離開,段說這是:「獎勵你的勇敢。」
段撫摸他的頭,然後走到遠處。
他往空氣中揮動一下,再確定一下手上的鞭子,。
「不要閉上眼,看著它。」這一來有空間給他估計何時落下,有心理準備。
限勉強征服他的恐慌,張開眼睛看著段手上的鞭子。
段深吸了一口氣。
「咈啪!」劃破空間。
「...啊呀...」沒有接近尖叫的叫聲,是在劇痛徘徊的悲鳴。
限忍住下唇倒下,段馬上上前抱住限。
段已經把鞭子先打在地上,反彈下,只讓鞭的末端一點打在限身上,但仍舊厲害。
限的下體因劇痛一時軟下,但良久餘熱的湧現又令它硬起來。但揚起的下身刺激著餘痛。
「段...主人...」限挽住段的頸項。
「做得好,我為你自豪。」段撫著他的後腦安撫他。
段沒有再說什麼,抱起了段離開了調教室。
來到了其中一間房間,是段上次強行把限拉進來的房間。他輕輕把限放在床上。
限一直抓住段的衣服,痛楚在他身上發燙。
「先放開我,我去拿藥膏。」段為他抹去額上的汗珠。
限不語,只是在搖搖頭。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聽話。」
限仍是搖搖頭,似在擔心一放手段竟會離開。
段蹲床旁,雙手抓住他的手,眼睛凝視他:「限,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限真摰看著他的瞳仁,微微張開嘴巴,但說不出一字。段在撫摸著他的頭讓他安心下來。
「我...很羡慕望...」他捉緊段的手,閉上眼。
「你知道我們會做什麼嗎?」段說。
他點頭。一天比一天清楚,今天更親身嚐試過令他更清楚,但沒令他害怕逃走。
段看見他的眼淚從眼角偷偷流下,伸手為他抹去。
限看著段不敢哼言一句,把痛楚都吞去。身體卻不自覺地頻頻抖擻。
限擺出一張甘願為段手下受痛,拼命忍耐的表情,讓段想馬上把限拉到床下,踏著他的頭再用鞭打向他。
也許,他是一個能夠吸引段的人。
段沉默,他在拋開感性,嘗試以理性分析。段得到最後的答案是:「限,你要不要當我的專屬奴隸?」
限張開眼,迷濛的眼睛似不相信他的說的話。
「你要不要成為我的專屬奴隸?要或不要?」段重申。
限閉起雙眼,全身放鬆起來,點頭:「讓我成為你的專屬奴隸,段主人...」
恍惚實現了他的夢想。
「那你要聽話,放手。我去拿藥膏。」
段微笑,親吻他的額。確認了關係後,限也更為安心,放鬆手讓他的段主人去拿東西。
段拿了藥膏塗上被鞭打的位置。到下體的時候,限不自覺感覺又來了。
「你今天做得好,這是獎勵。」
沉醉在段靈活的指頭,限在放出來的下一剎就安靜睡了。
今天,他很累。
接下來的日子,他會更累。
段微笑,再輕吻了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