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5日 星期一

【耽美SM】夜店裡的調教師-第十六章: 懲罰

段把限帶到SMOON去。老闆就在沙發上因宿醉而睡覺中。

有二名穿西服的男生在門外迎接。其中一個身形瘦削,留有一把長髮,遠看似一個弱小的女生。

另一位則外表堅強,似乎怎樣對待他都不會倒下一樣,讓人想嘗嘗他的耐力。

「段主人,早上好。」二人整齊微鞠躬。

「嗯。」段一踏入SMOON氣場變得不一。在這兒他是首席的調教師。

他們一行四人走到調教室。路上,那二個男生不停瞥向限,還對他微笑。

但限沒有回應他們,怯生生低頭跟著段的背後。



他們留意到限的手碗或頸上都已經沒有頸圈。

段調教過的人很多,但帶上他的項圈才是屬於他的奴隸,其他的只不過是店內的玩具。

現在的限,只是和他們一樣,是店內的賺錢工具罷了。短髮的男生自嘲一下。



段在一邊的沙發坐下,長髮男生馬上為他傾倒一杯紅酒:「段主人,請用。」男生半跪把酒奉上。

限看見他們的動作很自然,就似經常這樣做一樣。

「段主人,感謝你給我們這個機會。」另一個男生都在另一邊半跪低頭。

身體有兩個半跪著的男生,段有著王者的風範。

「今天我借限給你們發洩。」段看著限說。段盯著他的氣勢磅礡,限不容拒絕。

他的意思是,將限給他們玩。限稍有退後。

「限,給我合作點,這是你的懲罰。」就算在自己調教的奴隸面前,段也不能接受限的失禮。

限皺起的眉頭顯出他多不甘願。昨天的過度甜蜜,換來今天特別的懲罰,限應該早就明白到。

限咬緊下唇,他雙膝下地跪在他們眼前:「勞煩兩位懲罰限。」他低頭,記僅段教他的禮貌。



「段主人,有什麼我們需要注意的嗎?」

直至現在,他們都有戎心,畢竟限本來就不讓他們觸碰的人。

長髮的男生正在參觀著調教室的大櫃,這是第一次他站起來看清櫃內的東西。

「把你從客人感受到的,加劇一倍。」段繞起腳,在搖晃酒杯內的紅酒。

...我明白了。」他們都不知道限犯了什麼事,但一定是非常嚴重。

已脫了衣的限就在調教室中央跪著,他感受到空調吹來的冷風。



他們兩個是比較特別的奴隸。店內是大多數只接受一對一服務,但只有他們可被允准,一對二服務。

由他們同時服侍兩位客人。

長髮的男生叫桑,他柔弱的外表吸引不少,喜歡從調教中看奴隸痛苦表情的客人。

而他很會指導新客人要做什麼,又不會讓客人失去臉子。很多時,很多舊客人會帶著新手來光顧他。

另一位甜美的男生叫回,某程度上他是望的代替品。

之前望不願出賣自己的後穴,回都要替他做好善後工作。

其後望接受後,回受辱但微笑面對的專業精神,使很多喜歡下賤奴隸的客人都會找他。

客人特別喜歡相約另一位朋友,一起玩弄他。就只有他能承受。



「前幾天這個遊戲快把我逼瘋。」回把一個硬幣拿起限的眼前:「咬住。」

限抬頭看了一眼,硬幣有種鐵鏽的味道,他咬住。

「輪流摑一巴,把硬幣打掉的贏。你要咬緊,知道就點一下頭。」

回皺起眉頭提醒限,他不習慣當主人的角色。限點一下頭,他把臉部肌肉都繃緊,這樣打下去一定很痛。

聽得見回稍有嘆氣,接下來摑一掌,硬幣沒有掉出。限瞥向回,那一掌未免太輕。



「啪!」用力一掌,限的頭也側向一邊,硬幣同時掉出。

「喂,桑!」回大吼。

「我不認為段主人是想我們憐惜他。」桑拿起地上的硬幣:「再說,我真的很討厭這份工作,有這個機會給我發洩一下,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他不把限當作是段的人,現在的限只是一件宣洩工具。

桑和回同時睨向段的方向,段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他們得到段的允許。

「回,不宣洩的話,我會瘋掉的。你也同樣。」

桑把硬幣塞到限的牙間,桑嚐試拉扯,咬得緊,他拍拍限的頭作獎勵。

回看住以標準姿勢跪下的限,當自己在限的位置上時,就算被客人如何打如何侮辱,他都還要掛上笑容。

這樣的自己,很討厭。

「啪!」一聲,回用力摑下限。

大力聽見耳內的鳴叫,緊咬住硬幣的臉頰發熱發痛,很難想像回是怎想撐過去。



「啪!」桑打落另一邊的臉頰,他往往打得比回大力,限的嘴角流血來。

「仍咬住,不錯嘛。」桑嘲笑。

「啪!」回打下:「不要說這種客人會說的話。」他盯著桑,但卻把氣都宣洩在限的身上。

「我的客人只會說向我說:真是個賤貨。」桑無奈一笑,用力摑向限。

他的工作就是讓自己痛楚,當客人拿長鞭及馬鞭給他選擇時,他一定要選擇長鞭。

他們一邊說著店內的事,一邊向限摑耳光。直至十多下後,限忍受不住把硬幣掉了,那一掌是桑打的。



「那時候的你,說了什麼話。」看見閉上眼忍住淚水的限,桑不期待限會做出客人們要求的反應。

「可笑地說著,恭喜主人,是主人贏了。」

那時,回被打得整人都跌在地上,他馬上跪好,嘴含血絲微笑跟他們說。


然後輸掉遊戲的客人要求重賽,是很自然的事。

回只能對自己的回憶表示無奈:「那夜我把遊戲玩了三篇。」他補充。

客人們的笑聲仍然縈迴在回的腦海中。



桑把回拉近自己的臉頰,回微彎下腰,桑輕親吻了他的臉頰。這是他們互相安慰的方法。

回一笑,手放到桑的頭上撫摸。

「繼續吧。」桑走到櫃那兒,取出一支又一支的蠟燭。限記得是家裡的低溫蠟燭。

桑點燃一支,把蠟滴到限的手背上。

「嗯...」這種感覺一點都不低溫。幸好只是滴落手背,跪在桑面前的限仍能保持不動。

「讓我教教你討好客人的方法。」桑把蠟燭沿著手臂往上滴:「移動你的身體,讓蠟滴在『合適』的位置。」

桑把蠟燭停在他的肩上,蠟似雨水一樣滴到他的鎖骨。遇上冷氣的蠟凝固緊貼他的肌膚。

「嗯?」限不理解,他皺起眉頭感受著肩上的熱力。

「桑意思是這樣子。」回捉住限的手臂,把他捉到蠟油的低下,蠟剛好滴到他的乳頭上。

「嗯唔...」乳頭似火燒一樣,也蠟粘著了乳頭。限的身體不自覺地掙扎,可惜回捉得他緊緊。

桑仍維持在那個位置,讓蠟自然落下。

「回,讓他自己來。」桑有點不滿。回縮縮肩膀,放開手。限仰望桑,他很認真。

限深吸呼,慢慢移動自己的身體。深紅的蠟一直滴到心胸,橫越至另一邊的乳頭。

「嗯......」限把蠟盡量滴到乳頭上,讓乳頭包裹在蠟內。

「還有這兒。」桑輕踢他的下體。限睜大了眼睛,要自己移到那個位置很像自虐。

限忍咬下唇,蠟在他的肌膚上劃了一條直線,直至下體停下。蠟就在小腹滴了一大片。

他不敢移到更下的位置,光是小腹已經有灼燙的感覺。

「這是賤貨的工作。」桑一笑,他在影射自己。桑把蠟燭拿下一點點,讓蠟滴在他的下體上。

「嗯啊!......」限的身體在亂動,嚐試避開。

回馬上捉住他,桑沒有留情,他把蠟近接觸他的下體,限感受到燃燒著火焰的熱力。

「說說『賤貨喜歡用蠟燭,特別這兒的感覺讓賤貨很興奮』來聽聽。」

桑很熟練地說著,蠟集中地滴在他的末端上。

「嗯.........」限在掙扎,他瞥向段那兒妄想段會救他,但段一聲見他說「不」,就狠狠盯他一眼。

限閉上眼,眼角要湧出水珠:賤貨...喜歡蠟燭,這兒讓...賤貨很興奮。」他含糊把詞句讀出。

桑一笑,他果然在家裡養尊處休的小奴隸。



「好了,桑,快燒到你的手指了。」回放開了限,限倒在地上喘息。

桑看著火燃燒至最盡頭,他把它吹滅。

他把餘下的蠟拋在地上,躺在地上的限看見大部份的蠟都印在自己的身上了。

桑到另一邊的櫃拿出了刷子,上面一根根又粗又刺的毛恍惚是鐵針一樣。

「清潔自己身體是奴隸的責任。」桑拿住刷子,蹲到限的身邊:「來刷。」

他自然地舉起刷子,限看著他深淵的雙瞳,他明白桑的意思,桑要他自己動起來做。

限以手支撐起身體,將上身貼緊刷子,乳頭向刷子一磨。

「嗯唔......」紅色的蠟化成粉掉到地上。

刷子的刺尖在擦拭著火燙過的乳頭,刷毛劃過乳頭時總有割傷的痛。

「太慢了。」桑說,突然捉住了他的肩,把刷子壓到他的胸上,粗暴拉動刷子移動。

「嗯啊!...好痛...」聽得見刷子和肌膚磨擦的聲音。

「說好喜歡。」桑無情地指導他。

「嗯...好喜歡...好喜歡...」限的眼睛含住淚水說。

桑看著他的表情二話不說,手抓住了他的下體,再把刷子胡亂在他上面擦走蠟,蠟馬上從肌膚上脫下。

被捉緊了下體的限無法往後閃避,一直被桑拉扯住用刷子磨擦。

桑的手法已經超越了調教的範圍,他是在傷害限。

「好喜歡...好喜歡...」限已經哭出來,他很想快點結束。

乍然,看見限眼淚的桑把刷子扔向一邊,站起來手按住額,他在調整呼吸:「...抱歉。」他衝出調教室。

他們三人都看著突然離開的桑。桑只是看見自己,看見自己原來以這種姿態去討好客人。

奔出去的桑遺留下閃爍的水珠。



回驚醒過來,想跑出去找桑時,他被段叫住:「回,繼續。」他沒有放過限的意思。

「段主人,可是...

「我不記得在這兒,原來你可以違抗我。」段淡言,喝下紅酒。

「對不起。」回馬上跪下,但他的眼神看著門外。

段站起來,放下酒,走到櫃那兒,拿了兩條長鞭出來:「剛好有...工具,給你嘗試下鞭。」

段說工具時,明顯是看著限。段以眼神示意限在牆邊站好。

限吃力站起來,走到牆那兒,雙手按住牆,屁股微微抬起,就似第一次接受段鞭打時的姿勢。

「你不想學嗎?」

「想...」他的心情十分矛盾。段有把自己想學下鞭的話記住本應感到高興。

可是看見限已經這個情況了,他未必能支撐到一個初學者的鞭打。

段輕笑:「我不希望有任何東西會影響我的教學質素。」

他是跟限說的,意思是不聲聽到叫聲,也不要他亂動。這期間只有一件方便讓他使用的教學工具。

限緊咬雙唇,還未有心理準備時,鞭子已經「啪!啪!啪!啪!」落下。

「嗯!」限往向上仰,灑出汗水。

限的左邊屁股印上一個米字。長鞭的打下來的力道完全和平日馬鞭的感覺大相逕庭。

長鞭的衝擊力大,鞭擊落時更深陷皮肉。

「試試看。」段退後,讓回站到自己下鞭的位置。回看著限雙腳微微在抖擻,感到一絲的壓力。

「啪!」突然,段準確地落鞭在限的大腿內側

「嗯唔!」限很努力才能維持自己不跌下。

「腿張得不夠開。」段以鞭子調較工具的高度。

限盡量張開大腿,發現更難使上力,需要全身僵緊才能維持站立的動作。

回感嘆段可以不加思索就下鞭。段微笑看著回,那個笑容是催趕他。

回吞噬一下,舉起鞭,一揮。

「叭!」鞭落到屁股,橫跨至大腿。力道大太,下鞭聲音不夠清脆。

在回下鞭的位置,限的肌膚慢慢從內漏出暗血。限的腿一軟。

「站好。」段又給了一鞭,單膝跪下的限。限把嘴角都咬破,他的指甲抓住牆壁爬回原位。

「鞭下的位置不錯,力道再加多注意就可以。還有,請注意你的表情。繼續。」他真的很認真地教。

段不喜歡看見回這張憐憫著限的表情。回清清喉嚨,他需要目無表情,他要把限單純當成一件工具。

回舉起鞭,一連下了三鞭。

「嗯...嗯!」瘋了一樣的痛楚使限的肌肉變得麻目。

看見自己畫上米字的那邊,字體彎彎曲曲,不球段那邊清脆利落。

還有段那兒就只有下鞭的位置變得暗紅,可是回使限的屁股染了一大片紅。

這就是他們的差距,由限顯示出來更為清楚。



「算是不錯。」段微笑。

「和段主人有一大段距離。」回拿起鞭仔細看,可以這樣看著鞭子還是第一次。

「你想追上我?」

「有少許。」回笑意。

段和回閒談,沒有理會在牆上堅持抓住牆壁站著的限。

「但是要追上,敢以長鞭揮向新人下體的段主人,不是容易的事。」回開玩笑說著。

那件事已經成為了傳說。回沒有親眼看見,他都是聽桑說的。因為這件事,段主人在店內的威望再次上升。

但事件後來演變成如何,沒有得知,問新人都是以段主人抱了那個男孩走了作為結束。

「幹嘛?你想試試用長鞭打向下體的感覺?」提及這件事,段的心情也會變得好好。

「饒過我,段主人,我做揮鞭那個人就好了。」回輕笑。

「我讓你的說話實現吧。」段鬼魅一笑,限身體一抖,回憶起當時的滋味,很可怕,但他沒權發聲。

「限,雙手放後轉過來。」段的說話是絕對的,限轉身將高挺的下體展露他們的眼前。

「段主人,你是認真的嗎?」回不禁一問。

「他只是一件工具。」段威脅性的笑容,意味著若他不打下去,會是自己代替限的位置。

說真的,不是任何人也願用這種長鞭打下揚起的下體。

「可是...」回緊握住不願揮下的長鞭。

「我叫你打。」重申一次,更明確的指命。

「是,段主人。」當段擺出主人的態度時,沒有人敢拒絕他。

回深深吸了一口氣,往地板嘗試揮幾鞭,他希望不會打中限的敏感位置。

「打中我才會放過他...和你。」段說,他看穿了回的心意。

回無奈一笑,不能當段主人像一般客人,他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傢伙。

回認真看著目標,他的指頭在磨蹭長鞭的手握位置。

現在只能聽見空調的聲音。



「啪!」落下,在大腿的位置。

「嗯唔!」限緊咬住唇,指甲抓住掌心。

今次不中,段給了回一個眼神,要他再下一鞭。

回輕點頭,他往地板揮了更多次,確保這一鞭可以勢中,否則限又要挨痛。



「啪!」

「啊!嗯唔...」不慎大叫出來的限。這一鞭落在小腹,把少量的蠟都揮走。

回看見限雙膝已彎起,站得非常勉強。

「段主人...」他渴望段會收回成命。

段表不改容,似毫不關心段的身體一樣:「下一鞭。」

段的眼神不允許有任何人反抗。回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回重新專注鞭上,力道恍惚慢慢能掌握。

回站後一點點,這個距離應該可以僅讓鞭尖打落。


「看清楚,限。」回皺起眉頭提醒限。憑他被打的經驗,他知道看著鞭子落下比不看著的好。

限勉強微笑,眼角卻湧出水珠。看見這個姿態,不禁知道限的魅力所在。

回瞥向段。

「快點。」段說,帶有自豪的眼神。他自豪有一隻不論是什麼事也聽他說話的寵物。

回將緊握的鞭子,稍為放鬆,他留心看著目標,一揮!



「啪!」

空間鴉雀無聲,沒有叫痛,沒有尖叫。

回揮中位置。是限,限伸手出來擋住了。

「對不起...主人...限知錯...原諒限...」他受不了再一次這樣的對待。

他全身乏力,軟化跪在地上,屁股破開流了血。

稍有昏厥的感覺,限知道自己又犯下大錯,他的淚水湧出,不停滴在地板上。

「段主人,限他...」回知道限要崩潰了,他焦急瞥向段那兒,發現段已經上前抱住限。



「主人對不起限之後也不會原諒限」限哽咽,不停說話這一番的字句。

段什麼也沒有說,讓限埋在自己的懷裡,緊摟抱著他,撫摸他的髮絲。

得到一刻舒緩的限,驚醒自己犯下的錯,他想重新爬起來:「對不起主人主人再下鞭是限的不對,限不應該擋住對不起

段用力捉住了限,不讓他亂動。

「放心,沒事,已經足夠了。」段低沉的聲音敲進限的耳裡,安撫限的不安。

段輕拍他的背,讓他安心下來,同時溫柔輕揉受傷的部份,讓瘀血可以散去。

一按下傷口時,限叫痛彈起。

「沒事的、完結了,聽著我的心跳。」段放輕了手的力道,溫柔摸撫著他。

限就聽著段按節奏跳動的心跳,在他懷裡哽咽。



站在旁看著一切的回,他不禁想,到底誰才是工具。

回一笑,他逕自離開調教室,跑去找桑。

2012年6月17日 星期日

【耽美SM】夜店裡的調教師-第十五章: 拋棄

「我們來接你了,限。」望很興奮似的。

限沒有說話,他從段眼中看得出慍怒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出。深淵的黑曈讓限感到可怕。

「你果真在。」段嘲笑一句。限低頭,像隻老實的小狗回避段的眼神。

段無聲站起來,以沉厚的聲音說:「快走。」語畢,段走去大門。

望也追上前,挽住了段的手一同踏出信的家。只有限,和他們保持距離走著。



升降機直到達停車場。段踏出升降機,在玻璃門前停下步來。

「嗯?」這一次,望也猜不出段的心思。

「跪下。」段說。

剛走入玻璃門的數人都清楚聽見,以驚訝的眼神看著段。

段沒有理會,人們快步走進升降機,恍惚看見變態一樣。

這是第一次,段在公眾場所做這種行為。望錯愣,他鬆開手。

段沒有把頭轉向限那兒,限一直看住他的後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已經都沒所謂,最重要是得到段的原諒。

段低頭跪下,沒有發出半聲音。

剛好升降機又乘載了人們到停車場,人們難免竊竊私語,以歧異盯著跪在地上的限,並小心翼翼繞過他。


人們走出玻璃門不時回頭。段也轉頭來,俯視限。



「我需要解釋。」段說。

「段主人,這樣會驚動管理人員。」望低語提醒。段一笑,瞥向望:「驚動所有人,難道不是正合你意嗎?」

段的眼神沒有退縮。望退後吞噬起來,這個表情的段,他從來沒看過,是如此的認真,是如此的慍怒。

同時很吸引望。

望深呼吸一下,也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不語。

「限,那個信是誰?」段問。

主人。」限低聲回答,聲音伴著人們凌亂的腳步聲。


「為什麼我的奴隸出現在前主人的家裡?」段再問,他手上恍惚握有鞭。

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告知了限,他出現在前主人的家裡,段很不高興。

「我在問你,望。」段說。望稍有抬頭,原來同時審問自己。

望待另一群人從玻璃門離開後回答:「是我去說服限,讓限用自己身體拿回契約。」

他自己也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信的協助。

「為什麼?」段問,但他明知答案的。望抬起頭說出一直以來的希望:「我要取代限。」


限皺起眉頭瞥向望。那種渴望卻得不到的眼神讓他覺得望很可憐。

段蹲在地上,他撫摸望的頭髮。就似叫他好好加油那時一樣,但今次段沒有擺出微笑。

「望,你就似女王一樣的美麗。」段以指頭劃過他的臉頰。這是段拒絕他的原因。

再做什麼也改變不了結果。

「段主人請你掌摑我。」望的眼角流出銀色的水珠,他以手袖擦去。

「不望。」喚他的聲音相當輕。

「打我!」望強勢盯著他,臉上沾有淚痕。

段遲遲不願出手,他不是自己的東西,他沒權隨意打他。

「最後一次。」望在哀求。

段嘲笑一聲,對於望來說,這個結果可能是最好的。段溫柔勾起他的下巴,以姆指劃過他臉頰,抹去淚痕。

望閉上眼,抬起頭。


「啪!」


一聲落下。望的淚珠掉落地面。

他站起來,以手按住自己熱燙的臉頰。

很用力,很痛心是碎痛。


這時,管理人員走來,他喊著不堪入目攻勢性的說話。

望再沒有看回段,他捉住了管理人員,把他拉出玻璃門:「我會搞定他。」

段沒有依戀,他轉到限的身上。

「剛才做了什麼,說來聽聽。」最害怕段會問這些問題,但限只能老實回答。

限腦海回憶剛才的事,察覺自己的手在抖:「服侍他們看球賽

「具體內容。」段自己也不願聽見,但做了畢竟是事實。就算多不想,身為主人都不能選擇逃避奴的事。

「跪著拿盤子用夾」限吞吞吐吐。

「還有什麼?」段的氣勢咄咄逼人。

」限閉上眼,那種味道突然從口腔中湧現:「尿。」

聲音落下,段十分安靜。聽不見呼吸聲,只聽見空調的吵嚷。

不知道人們經過了多少次,段緩緩張開嘴巴:「下賤。」

段沒有理會他,逕自走出玻璃門。

他很生氣。



不知道跪到什麼時候,跪到管理人員都來了勸限離開,限才起來找車回家。

他目無表情,雙眼空洞。

剛才段來了接他,卻沒有帶他回去。

限嘴角向上,看著巴士上玻璃反射出自己的樣子。下賤,就是這樣子的。

心裡的揪痛讓限呼吸不了。很痛,痛得流下了水銀一樣的淚。



他回到家門前,有一種壓力讓他難以把門推開。

限悄悄把耳朵貼緊門邊,裡面傳出電視聲,一切也很正常的樣子。

限拿出鑰匙,打開門。

看見段站前方,段瞥見他,沒有加多理會,逕自走到廚房把手上的啤酒扔在垃圾桶裡。

是酒,除了在宴會上,限是第一次看見段在家喝酒。
限怯生生脫鞋,進入屋子。段一直都沒做什麼,沒有阻礙,也沒有歡迎。

段從冷箱又拿起另一罐啤酒,「咔嚓」把啤酒打開,進喉嚨倒進去。

限爬入大廳,跪在段的腳旁。段仍然無動於衷,把限當成透明一樣。

限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就如停車場時一樣,安靜在罰跪。

段把電視關掉,他按住自己的額,感覺快要瘋掉。

「為什麼不通知我?」他這一刻很想發飆,但他需要冷靜,特別是身為主人。

限沉默幾秒,他沒有回答。他的過去根本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很想段向外界自豪的寵物,是一手一腳由他調教,過去完全是純白的奴隸。

「你並沒有把你的一切交給我。」段失望一說,乍然解開限頸項上的圈套。

限睜大眼睛看著段,段站起來直接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的確,他沒有把自己的過去交給段,他不配做段的奴隸。

限向著無人的沙發跪著,頸上仍有頸圈殘留的感覺。


x


早上,段如常起床清潔。當他打開房門,看見限已經跪在門旁。他已經跪了很久。

「主人...限準備了早餐...」限怯生生地說,他如常日,是他希望有如常日。

段沒有理會他,逕自走到廚房,看見限準備的食物,二話不說,把它們傾倒在垃圾桶裡。

「主人...」限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主人準備的東西被段扔去:「不要這樣子...對不起...」限爬到他的腳旁,輕聲道。

段親手煮起早餐,一言不發。

限趴下,伸出舌頭開始舔他的腳指,他知道段喜歡這樣。他現在只求段能原諒他。

切東西的聲音暫止,段冷冷地說:「停下來,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做這種事。」

段的說話就似一用剪刀,把文字的剪碎刺進他的心裡。

限一愣。

段把早餐弄好就離開廚房,離開順勢把廚房的門關上,他不想見到他,他把限困在廚房。

獨個兒在廚房的限抬頭一看緊閉的大門,段不理他離開了。

限低頭,摸著沒有項圈的頸項。




雖然段沒有把廚房門上鎖,但限亦不敢自己推開門。

他已經被段困起來數小時,餓了就到垃圾桶吃回剛才自己煮的東西,他連冰箱都不敢打開,已經很喝了。

這時,段進來,他把吃完的碗碟粗暴扔到洗滌盤上。

「清潔乾淨。」語畢,段走到冰箱那兒,拿起一支清水,直接傾倒在地上,水嘩啦嘩啦流出。

把水全都倒完後,他便離開廚房,讓限自生自滅。段沒有看過他一眼,限低頭,舔起有點苦澀的食水。


他跟自己說要慶幸段沒有把他扔棄,他得到這種對象已經是萬幸。應慶幸的限卻感到落寞的悲痛。


下午四時,限坐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麼好。

他已經把廚具全都抹了一篇。

因為段沒有指明什麼需要清潔乾淨,他害怕做不完美會令段不高興,乾脆把全部東西都清潔了。

「叮噹──」是門鈴的聲音。

限留心細聽,聽見是后來了。后好像知道發生什麼事,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很快聽見門聲,應該是后離開。

但不知道段有沒有跟離開,只知道外面鴉雀無聲。

沒有理會,他無力躺在地板上。限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無可挽回的事,也許一開始就是錯了。

天色漸暗,廚房也變得漆黑無光。

他沒有去打開燈炮,光是躺著。臉上的淚痕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不想抹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聽見開門聲,什麼人回來,是段嗎?聽見他步向廚房,限馬上跪好。

連續的跪下及沒有足份的休息,讓他膝蓋承受壓力,很痛。就算限很勉強也要在段面前跪好。

廚房門打開,大廳的燈光溜進來。

限期待段會跟他說話,但段沒有理會他,他把另一支水傾倒在地板上,然後離去。

他仍未原諒他。段雙手按到地板上,趴下舔下地上的水份,有點咸味。

他渴望段能踩住他的頭,以腳掌磨蹭他的頭皮,然後溫柔一笑,說自己像小狗之類的說話。

但這些,好像已經離他很遠。

限冷眼看他一眼就離開了。

看著緊關的大門,限乏力躺在地上,水沾濕了他的髮絲。

段看著廚房的天花,背後又硬又冷的地板讓他好不自在。

為什麼現在被段留在這兒?限寧願段把他痛打一頓。限手臂掩埋著自己的眼睛,想著想著睡著了。



大廳外的電視聲浪突然很大,看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現在應該是凌晨左右。

突然,門被打開。「啪!」一聲,燈也打開。

限的眼睛未能適應出現光暈。迷濛看見是段。

段拉起限的手臂,把他扔到沙發上,二話不說把一支粗大的按摩棒插進他的後穴。

「嗯唔!主人...」很勉強接受按摩棒的粗度。錯愕下的感覺來得更強。

雖然按摩棒上有潤滑劑,但並不多。這讓限感受到磨擦的刺痛。

顛簸的表面緊貼限的內壁,按摩棒發出駭人的嗡嗡聲。後穴的敏感位置被冰冷的機器蹂躪。

限的下體很快有感覺。段抓起限的髮絲,限往後仰。限扭曲的臉蛋忍耐著快感及痛楚的交纏。

「主人...輕一點...」按摩棒粗暴在後穴振動,窄得無法移動的空間,在限的後穴中不斷碰撞及擠壓。

「啪!」段摑他一掌,更往後拉扯他的頭髮:「我不認為我需要溫柔對待你。」

沒有頸項的他,已經不再是段的奴隸。

段一手握住限的下體,指間似不讓它得到喘息一樣,用力壓迫神經的位置,要把它揉爛一樣。

「啊!...好痛...」無情握住,毫不溫柔的磨擦,段的指頭阻礙血液的前進,他的手上掌握限高挺的下體。

「放出來。」段以大姆指磨蹭限的尿道口,指尖刺入的快感讓限受不了。

「啊呀...

段手上沾上了乳白色液體。

「繼續。」段說再把手指在尿道口徘徊,一按。

「唔啊...

段手掌的液體顏色變淡了。

段仍未想放過他。

每當限軟下來時,段再以手指刺激限的尿道口,加上後穴按摩棒的振動,每一次都使限重新站起。

已經四次了。段仍意猶未盡,手套上限的下體。



「呀嗯......主人,求求你...」限雙手無力捉住段的手臂。段無情把他推到地上,讓他失去依靠。

他恬適坐在沙發上說:「自己做。」

段的手已經抖擻不止,但他嚐試慢慢接近自己的下體,他知道現在的他沒有資格求饒。

「快點。」段以腳踹向段疲勞的下體,不是平時的力道,比平時用力很多倍。


「唔啊...主人...」限的眼淚湧現,雙手套起下體,進行自慰動作,後穴的振動讓他站起來。

「你到底懂不懂?磨這兒。」段罕有地表達出他的煩躁,他捉住了段的手,直接磨擦到尿道口。

「啊嗯─」再一次射出。

「繼續做。」段坐在沙發,繞起腳看著他的表演。段的表情不悅,限咬緊牙關再次把手指碰到尿道口。

雖然身體會受不了,但他的精神告訴自己,不令自己有反應的話段會不要他。

限閉上眼將一次又一次的精液射出。

到了第七次時,段終於說:「看厭了。」

他站起來,抓起了他的手臂,把他扔回廚房,再「叭!」一聲關上門。

限就似一件被玩完的玩具,扔回儲物室一樣。限乏力倒在地上,身上還遺留髒兮的稠液。

限抬頭看著窗外快亮起的天空,冰冷得很難受。

他伏在地上,舔乾地上不斷浮現的水滴。

限已經被限困了一天一夜。這期間他想了很多,想到很多需要後悔的事。

沉默和冷淡是最可怕的懲罰。不過主人做的是對的,只是限自己失去被寵愛的機會。限又哭起來。

廚房之外的事,他都不想去理會,他光是希望下一秒主人會開門進來,憐憫一樣施捨他食物及水。

他不會自己去拿,他要等待著他的主人給予。

段把門打開,仍舊從冰箱拿出水倒在地上。不同的,他傾倒後沒有馬上離開關門,他站在門前。

水都流到他的腳底,那是甘甜的水。限趴到段前,舔起沾在段腳指的水分。

「你還真似一隻流浪狗。」看著他高抬的屁股在搖晃,似渴望被鞭打一樣。

...汪。」他輕輕吠一聲,並親吻段的指頭。今天他終於和自己說話,要是段要他當狗,他都會去做。

「下賤。」段淡言,限一恍,水珠從腳面流到地板。

又是這句話。

主人會對奴隸出說侮辱性的說話很常見。但不會輕易在調教中說出侮辱說話的段,讓限的打擊更大。

內心有種被尖刀刺中的感覺。他了解現在他是等下的存在,段再低頭舔段腳上的水份。

腳板上的水滴愈來愈多,從他的眼眶裡流出。

但他沒有發出哽咽的聲音,因為一頭下賤的流浪狗得到主人的施捨應該要滿足。

「過來。」段步出廚房,限迷惑,他可以走出這個空間。



段走到浴室指向浴缸,示意叫他進去。限就跪在裡面,段一下子扭開冷水,並把花灑扭而最強水力。

冷水令限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

段隨意把沐浴乳塗在他的身上,毫不珍惜他的肌膚。指甲深陷到頭皮磨擦清潔。

限只能閉上眼忍住叫痛的聲音。

「趴下。」段說,直接抓住他的屁股往上,限的上身貼向浴缸。

花灑嘴插入他的後穴,水力強烈拍打他的內壁。

「嗯唔...」很冷。

後穴被冷水用力沖刷,限的後穴不自覺收縮。

水未能深入清潔,段把食指伸進,掰開後穴,讓冷水都灌進他的直腸。

「嗯...主人...好冷...」限的身體打著冷顫,指甲似抓進浴缸內,強行被開張後穴灌進冷水。

「那我用熱水。」段無情地說。

冒煙的熱水會令限燙傷,限知道自己說錯話:「對不起,主人...限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焦急。

「不是的話,就給我閉口。」段的指頭在限的後穴摳著內壁。
「嗯......」限努力把自己的上身壓低,感受著段對自己後穴的清潔。



限洗澡過後,段隨意給他抹身體,之後抱起他,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

限錯愕,他以為他的主人會扔他回廚房。段目無表情,逕自脫起上衣,走上床上躺下。

段沒有說什麼,光是抱住了限,就似把限當成抱枕一樣。

限的頭埋在段的胸懷,那份溫柔,恍惚很久也沒嚐了。

「主人...對不起...」限所做的一切道歉。

時間,加上這兩天段在廚房的表現,已經令段的氣已消。

做出這種事後還會原諒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主人。

限以頭髮磨蹭段。

「你的懲罰會在明天進行。」他抱緊了段說。

「是。」

今夜就享受段懷中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