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8日 星期六

【耽美SM】夜店裡的調教師-第三章:誤闖

「你打算何時離開?」魔王在書桌上翻閱書籍。他拿起在旁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再在書中劃上一筆記號。

房間內的沉默再沒有湧現尷尬感。唯獨坐在沙發上的男生,仍對剛才做的事揮之不去。

剛才他和了眼前的男生口交了。

男生的回憶裡滿是自己衝動的畫面。

「喂,我在問你!」魔王眼睛完全沒有瞥向他的身上,只是聽不到他的回答顯得不耐煩。
魔王雖是看著書籍上的文字,但他的腦海殘留住剛才的事,不能專心。

明明是初相識,卻願意來為自己做這些事情。這個男生很特別。

乍然蓋上書籍,如同重擊桌面一下。那男生驚覺的臉孔在偷偷梢向魔王身上。

發現魔王盯著自己時,又趕快移開視線。

被他討厭了嗎?他討厭自己那衝動的行為嗎?男生完全不敢直視魔王。

魔王當然看得出他在擔心。

「名字?」

「嗯?」

「你叫什麼名字。」被魔王無奈再重申問題,男生的眉頭又緊鎖起來。

......我叫限...」吞吞吐吐地讀出自己的名字。

他是限,魔王在咀嚼他的名字。

記得和望初相識的時候,他俏皮地走到自己的臉前,在自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再說:「我是望。」

望的微笑就如小孩一樣的天真。魔王沉醉在自己的回憶中,直至他手提電話在震動。

限被魔王各置一旁,他看見魔王向電話說話的語氣特別地不同。

雖然同樣是悔氣的語調,但當中包含更多的意思。



「怎樣了...

限在猜電話的遠方是何人。

「突然叫你回去工作?」魔王嘲笑。

「可以喔,反正我自己搞定了。」他斜睨限的身上。

「嗯,你小心點。...嗯,你是我親愛的望。這樣可以了嗎?」他無奈的表情,卻享受對方的任性。

他們永遠都不會說再見。掛斷電話後,魔王把注意力放在限的身上。

剛才的是望打來,限就知道最大可能是那個男生打來。

「望...你跟他是什麼關係?」莫明的好奇心,渴望得知他們之間的事。

魔王依戀手持著手機,初次睹見的溫柔表情。魔王的樣子令自己更渴求得到答案。

「是什麼的關係?」限逼供似的。

限緊張的神情,反而令魔王感到不爽。魔王繞起腳來,手托著下巴。

「別以為你為我口交,就能干預我的事。」他威脅性的雙眼在凝視著限的目光。

多麼輕易道出那種事來。限咬著下唇,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力去管他。

有點恨這樣的自己。他的屁股在坐回腳根,雙手握著拳頭放在膝蓋上。

不甘心...可是自己在他心目中毫無地位。

「望隨時會回來,你最好快點離開。」

魔王最清楚他的性格,望喜歡來就馬上來,甚知會隨時不想去打工而避在這兒。

他沒有回答魔王的話,就連他的名字,自己亦沒有親自去問就走出自修室。



在走出外面的一剎,才覺得自己有被玩弄的感覺。



限自幼長得像女孩子一樣,不論是外表或是愛哭的表現,他總令人誤以為他是個女生。

可能身體上散發著柔弱的特質,從幼稚園開始就一直當上被欺壓的角色。

從來沒有救他,怎會有人來救一個男生。

可是上了大學,發現到原來會有人救自己,而救自己的是一個被稱為魔王的男生。

不曉得是什麼方面令他被稱為魔王,可能是他無禮自大的語氣,亦有可能是他的行為。

限只知道,他竟和救了自己的同校生口交了。



「限!要去看電影嗎?」宿友有禮貌地問,任何人也看見他的背後等待著的朋友,全都是不喜歡限加入的臉孔。

宿友是個好人,他每次外出也會來問自己,要不要跟他出去玩。

可是他的朋友對限有所排擠,有次更說要他哭起來,沒有人會哄他。

他的眼睛裡長期沾濕著淚水,令大家都害怕跟他說話,怕他一下子哇哇大哭。

「不,你們去吧。」虛偽的微笑。朋友們急忙把宿友拉出房間,想必在走廊會責罵他一番。

待他們離開後,限亦沒有呆在房間。

走到外面的大街上,人們都相約到不同地方約會,莫名的孤獨感牽連著自己的內心。

魔王,他一定和望在一起吧。就在自修室裡,做他們喜歡的事。他的思緒離不開魔王身上。

腦海總是印著他的背影。忘我地走著,來到陌生的地方。當他驚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從不走來這一邊。

這一條小街令人避諱的,原因是這兒所開的店舖。冷淡的街道,沒有晚上狂歡的熱鬧。

每間店舖的光芒在白畫下忍藏。

「小子,你來這兒見工嗎?」數有幾個穿上西服的男人,坐在店舖前抽著香煙。

煙冒起白色的絲柳,一圈一圈向藍天吹向。他的身穿都是高級貨色的西服。

這兒很容易就能賺錢。

......」限顯得怯懦。他知道不能來這邊的原因。

「那你來這兒幹嘛?來跟我們玩玩吧。」男人的手繞著限的頸項,就似兄弟一樣拉他進入店舖。

限被陌生人搭訕了,還從陌生人身上嗅出危險的氣息。男人的笑聲令人不舒服。

限的腳完全不想踏入店舖內,他在店門前和男人們糾纏。可是他的反抗,如能和他們相比。

快要被拉進去不知明的世界時,手腕被第三者拉扯,限整個人都跌在那個人的懷中。

頓時緊張的心情消失,他嗅到那個人身上熟悉的氣味。

「哇~是段。」男人扮作驚訝雙手舉起。

段,是魔王的名字。偷偷向上仰望,真的是他。

「段哥,他是你的東西嗎?望知不知道的?」另一個男人竟為段擔心起來,在搔著段頭頂的頭髮。

段沒有回應他,他卻感受到自己摟著的小人兒在介懷望的名字。段在他介意之際,再度緊擁著他的肩膀。

「你們決要干涉我的事嗎?」威脅的意味。無形的壓迫感令男人們都不自覺退後。

他們似乎忘了段在這條街上的威名。

「我們沒有這個膽子。」笑著離開。



他們都知道他和望的事,看來他們的關係公開了。段對他和望的關係沒有忍瞞之意,莫名引來限的妒嫉心。

限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介入他們的小角色。和小時候一樣,在別人眼中一個無關痛癢的角色。

段幫助他脫離那兩個不良少年後,就逕自離開。他提起著的便利店膠袋,發出說再見的聲響。

限從段離開的背影抽離視線,直視眼前店裡的那兩名不良少年,正和自己招手。

他們背後暗淡的燈光,有種令人沈醉的力量。看著那二人烏黑的瞳孔,恍惚聽見他們說我需要你。

是男公關的力量嗎?也許是他們的技巧,限好像能在他們身上得到安慰。

會重視自己。

一般女人找他們,都是因為這個。

會重視自己。



踏進大門。

「看來你不知這兒的恐怖!」說話時帶點焦急。是回頭的段,他為了自己回頭,理應感到高興。

可是他怒目的雙眼,令喜悅的心情都散去。

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需要什麼。他在阻礙自己,明明眼前的人願意重視自己。

限搧開了捉住自己手腕的他,推開他就如宣洩自己多年來的不安和不滿。

限推開了段,更確認自己要走向不良少年的身邊。

「給我停下來!你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你嗎?」

限不顧,朝著他們的方向踏前。

「喂!」沒有警告的句子。瞬間捉住限的手臂,把限拉進那間店舖裡。

段的步代沒有猶豫,他帶了限進入他希望進入的店舖。

段和不良少年擦身而過時拋下一句說話:「照舊。」他好像是這兒的熟客。



限被他拉扯到一間豪華的房間。比自己家裡還要大的電視機,比宿舍的飯桌還要大的床。

房間內更少不了一所和自己房間一樣大小的浴室。租借這兒一定不便宜。

「你這樣想進來玩,我就來跟你玩。」帶有威脅的意味。

段霸道的吻在佔有限的呼吸機會。吻毫無帶著愛意,全部都是佔有和怒濤的暴風。

被捲進來的限察覺段的怒氣,如同站在懸崖邊上獨自抵抗暴風的來臨。恐怖。

段把限推到沐室裡,限從鏡子看見段的瘋狂和自己的無力。留意著鏡子的他,一不留心段就咬破了他的嘴唇。

段舔著鏽鐵味的鮮血,更添他的慾望。他只會壞破屬於自己的東西。

限低溫的雙手放在段的胸前,胸前呼吸的起伏和自己的心跳同步。一股灼熱令雙手的溫度升溫。

限渴望得到更多的熱力。

「在這兒,沒可能像這樣子。」退後,離開了限。他的吻恍惚告訴限聽,別以為他們會這樣子對待你。

他以手背抺唇。冷漠的眼神、告知他無知的眼神,同時在威脅著他。不荀言笑的他,一張認真的臉孔令人畏怯。

瞬間拉扯著限的手臂,無情地把他扔進浴缸中。一臉錯愕的限只感到撞擊的痛楚。冷凍的浴缸石磚令他難受。

再沒有說話段的,就似石磚一樣的冰冷。

沒有預警下,限被段以花灑淋身,拍打自己身上的水珠在帶著身體上的熱力。被冷水濕透身子的限更為難受。

反射動作下,限伸出手在抵擋水流的衝擊。但當限高舉左手時,段一下子把踏踩他的手掌。

雖然段的力量不大,但足以阻礙限高舉左手的行為。水流嘩啦啦打著限的頭髮、臉頰、胸膛...

水珠沒完沒了流過自己的臉孔,限無法睜開眼睛。

「你需要清醒,限。」嘴角朝上撓的他,沒有憐憫之意。限搖著頭,流出的水也許己包含了自己的眼淚。

限不能相信段會這樣對待他。水流仍不斷滑過自己的身體。無力地承受一切的不安。

濕透的限在浴缸中振抖,是害怕和寒冷交迫的震動。屈縮自己的身軀,簡直就是一隻弱小的動物。

在段的控制下,水聲拍打他的身上。段很喜歡。

「告訴你,這兒就是玩這種玩意。還有更多你想不出的遊戲。」段抓起了限的髮絲,痛楚令限抬起頭來。

段的雙眼變了一個人似的,是無情冷酷、享受於這種玩意的男人。莫大受辱的感覺包圍限。

限的淚水再忍不住了。

「你要繼續玩下去嗎?」得意的問道。看見限的淚水,段微笑了。很好,是為自己流的淚水。

痛苦的表情令段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擁有物。段的微笑愈來愈大,限明白這才是魔王真正的意思。

限只懂在慌張振抖。

「回答我」大聲的疾呼令限害怕。眼前的段,不是救自己的段。很可怕,這才是真正的他。

水份洗滌下,限看得段更為清楚。

......」連聲音都忍受不住振抖起來。威脅味意的氣氛。不知道段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東西來。

對下一秒來臨感到害怕。



「非常好。」語畢,感受到滑過自己身上的水珠由冰冷變成溫暖。被拉扯著的頭髮都放鬆起來。

段坐在浴缸邊,撫摸著限的髮絲。瞬間的可怕,瞬間的溫柔。限一下子依靠了眼前的男人。

限抱住了段的腰間,把剛才的屈辱都哭了出來。可怕、驚慌、擔心都是過去的事。

盡情把自己的力量用來哭。他的眼淚帶著日常的抑制流走。花灑的水份在安撫自己。

身體的溫度漸漸回復正常。



直至他哭完為止,段都在抬起手為他淋上溫水。

直至他放鬆摟著他的雙,段都在撫摸著他的髮絲。

這樣子的段,才是真正的段。



「不要再走進這店內。」命令的語氣,但帶著關心。

「嗯。」限己知道這間店舖買的是什麼東西。它買的是人的痛苦。

那兩個男孩夏天仍穿上西服的理由。他們絕不會穿上背心來。

段領著限離開店舖。離開前,他和其他顧客一樣需要付錢。一疊似算不完的紙幣。

限驚訝這場交易的金額。

忽然聲音從背後響起:「不用了,在我的工資扣吧。」



回頭一看,竟然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