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形的氣勢足以令整個空間也陷入沉默。
大家都把話收起來,盡量令自己處於安全的位置。唯有涉事者不能獨善其身。
望,他身穿短袖的上衣,露出小麥一樣的膚色。
「歡迎回來,望學長。」尷尬下亦不忘跟望打招呼。
那兩個西服男生更向望鞠躬起來,看來他有在這兒一定的勢力。
限看見兩個比望高大的男生向望恭敬起來,再一次感受到望的地位。
他記得,受欺侮期間,望一直沉默不語站在後面看著,就似看電影一樣。
今天,限明白望站在外圍看著的原因。那群學生都只是聽命於望。
「怎樣呆了,你不高興嗎?我們的段主人。」刻意把段的稱謂加重語氣。
沒有喚主人該有的禮貌,簡單是威脅一樣。望走到段的臉前,相距不足一米。
望的雙手繞起段的頸項,頭堆在段的胸懷中。
「你先走。」沒有被望削弱了的威嚴,仍舊強硬的語氣。段一下子把限推開,很用力推開了限。
他的行為明確地向限說明,要他馬上離開。段打算自己把事情了結。
可是...限認為這是自己弄出來的事端。真的要走嗎?
猶豫不決之際,早被西服的那兩個人拉了去門外,以扔的方式把他拋出店舖的大門外。
還在驚訝狀況中的限仍能吐出字句。
「請等等!」他把扔他出去的男人叫停了。思索在混亂中。
為什麼剛才阻礙自己走到他們的身旁,現在卻無視自己被他們拉走?
他們要在裡面幹什麼?限和望不是單單情侶關係嗎?
等等一連串的問題,還未問,他們已經離開了。街道只餘下限一人,微風搧起地上的塵埃,格外寂寥。
段就在裡面,當然望也在裡面...
店舖裡面的氣氛很不尋常。
挑釁的眼神從望眼瞳裡投出來。段不言不語,像等待望開口。
管他做什麼也好,如今他需要的是確保自己的氣勢。在這兒,他不可失去自己的威嚴。
段,是在這兒的調教師。調教並不是指調酒,而是調教這兒的服務生。
所謂的服務生就是穿著西服,晚上陪著客人喝酒聊天,甚至按客人要求滿足他們的人。
是黑暗的夜店。
「段,你愛我的,對吧。」望仍然抱著他的頸項,在他耳邊吐出字句來。
段輕輕的一笑。喜歡嗎?他回答不來,開頭只是身體上合拍才容許他為自己做出那種事來,現在...他回答不來。
「你不是愛我的吧。」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上他,可是他知道望絕不是喜歡自己。
他所追求的只是地位和權力,他老是要得到那些無形的東西。轉個說法,自己也是被他利用了。
要不是自己在他的身邊,大家也不會喚他學長。
「不,我很愛你的。」望輕咬了段的耳朵。任性俏皮的性格是在店內被設定了的形象。
和小野貓一樣的他,客人受制於他,多於他受制於客人,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穿短袖衣服。
當大家的身上印有傷痕時,看見望無損的皮膚,心裡恨之入骨。真不知道望用了什麼方法服待客人。
問他?他當然不會說,是商業的祕密。大家心底都不認同他是自己的學長,對他有敬意是因為他連這兒的首席調教師都迷惑了。
「想調教我嗎?段主人。」望知道他現在心裡恨不得推開自己,拉進調教室洩憤一番。
但他不知道,段從不把情緒化帶入調教過程中。望不了解段,但段卻十分了解他。
望搬出挑釁性的說話,在這兒無人會主動向段提出這種要求。因為被段調教,代表有客人投訴,要再接受訓練。
而段安排的訓練很合適他們,但總有受不了的地方。
唯一沒有遭受到客人投訴的望,段不能亦不會調教他。
「望,你最近太傲慢了。」你根本不明白,你的地位是來自他自己。
還有上次滿足了他的性慾,卻拋下自己不顧說要回來打工。他看來忘了段的身份。
「可是呀...我有權傲慢。」一直抱住段,在段的耳邊說著。直至,段一手拉開他,瞬間把他拋到沙發上。
他開始他的工作了,被扔出去的望吃了一驚。明明說沒有客人投訴,就不會被段調教,這是規矩。
沙發承受了望跌下來的衝擊,沙發往後退了一個位置。
兩名的西服男生清楚看見了,段把望扔出去。很狠地拋了去出。
段走到沙發上,以高姿態盯著望。那雙的眼睛令人不敢觸怒他。他是誰?看著他的眼睛,望迷茫了。
他不就是一直溫柔對待自己,包容自己任性的段嗎?
從開頭懷疑他的調教師之名如何得來,現在沒有懷疑的餘地。
這才是真正的段,一直和自己一起的只擺出假臉的他嗎?
他發怒了。
「段...」
「你不是喜歡喚我作段主人嗎?」乍然捉緊望的下體。
痛楚令望眼角流出淚水來。他從來未受過這種對待...感受就如同第一次被男人進入自己身體。
當時聽見摩擦的聲音、對方滿足的呻吟和自己悲傷的叫喊。痛楚抺殺了自己說話能力,只是含糊說出單字來。
被捉緊的下體,呼吸不了一樣,緊得似會刻上段的指紋。
「不...段...痛...不要...」雙手希望推開段,可是無法運用力量。躺在沙發上,不可反抗著地被段抓住了。
同場的西服男生驚訝了,驚訝不是段竟向望出手了,而是望的忍耐能力。他們懷疑是段太用力,還是望太弱了。
「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親愛的望。」毫無放鬆的左手緊握著。換他在望的耳邊耳語。
現在的望,無法思考。腦海只不停接受到痛苦的訊息。
「不...」
「不聽話的孩子,會怎樣?」段轉頭跟那兩個男生說。
男生退後了半步,怯生生回答:「...懲罰。」他們能感受到望的下體己變成暗紫紅色。
腐爛的紅玫瑰,段說他最喜歡變態的東西。
加重把掌心的壓力。
「望,主人是沒忍耐力的,但奴隸卻要極為需要。」男生們都聽過的一番說話。
他們勾起的回憶,令他們感到不安。看見望的臉蛋扭曲得更為厲害。
「段主人!」衝口而出的大吼。在最後一刻不能忍受前,望知道自己要說出什麼說話來。
聽見望的屈服,段放鬆手了。他的笑容在綻放。他是魔王,是看見人痛苦而高興的魔王。
「很好。」溫柔在撫順他的髮絲。要結束了嗎?望在喘息時,段橫抱起了望。
他正步向...店舖內最內部的房間。那是調教室。
不要...在望心目中喊出的字眼。他一定受不了!
段感受到被抱起人兒心臟跳得很快。他很想令他的心臟跳得更快,血抽得更快。
「不...明明我沒有被客人投訴。」第一次進入所調教室,看見四周放置的東西,望已覺得墮入了黑洞一樣。
恍惚能夠看見工具上的血絲,聲到這兒回音不斷的哀鳴。
是恐懼令自己呼吸加速。
「嗯?沒被客人投訴又如何。」段才不是按照店舖的規定才選人來調教,而是按自己的喜好。
只是他喜愛選不聽話,老是被人投訴的他們。段沒有憐憫把望拋在地上。沒有沙發承接住,腰骨也快斷了。
「真不明白未接受過調教的你,還可以留在這兒打工,可笑。」
他坐到旁邊用來休息的沙發,看著身體貼著地板的可憐蟲。沒有經驗的客人才會被他控制著,
而有經驗的客人不會選這種麻煩的服務員。要知道這兒每分鐘也是算著錢的。
他能夠不受到屈辱下逗留這兒,算他有辦法。
「我明明沒被投訴,你調教的不應該是我!」現在是把剛才的不滿宣洩嗎?
看來見自己不動手起來,望又要挑戰自己了。
段很想教訓他,但他知道若現在調教他,會把額外不必的情緒附加到調教過程上,他一定會受傷。
當主人的,主是理性,不是感性。
「老闆早就不滿你。他知道你老是不願被人家用打的,用綁,又不願屈服,總是平平淡淡完了事。你當這兒是一般的夜店嗎?」
段的確十分了解望。望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這間夜店的特殊分子。
這兒是充滿血腥悲鳴的地方,他期望自己是漆黑中的明珠。一顆雪白發亮的明珠。
老闆一直沈默不言,還以為他允准了自己特殊的存在。可笑地,望把自己的任性當作賣點。
其實,老闆不是視而不見,只是把事情交給一個合適的人選去做。
段說明拉他進來的理由後,站起來,把望踹開到地上,把鞋尖指向望的喉核位置。
「聽好,你要清楚明白來這兒打工,究竟是幹什麼的。」段的笑容充滿期待。
感受到威脅的望不敢胡亂移動,他乖乖地躺在地上任受段的鞋底印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法反抗。從他的眼神恍惚看得出和黑洞一樣的可怕。
笑容比平日展露得更大。這才是真正的段。
「對不起...」望是個聰明人。他明白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最恰當。
現在,他知道裝可憐能得到一絲的憐憫,畢竟滿足了男人的征服心,他就會放過自己。
用水汪汪盯著對方,能讓對方感受自己向他屈服。客人通常滿足了征服心,就會放過望了。
望不介意屈辱於一時三刻,因為最終他亦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望的手段,最後其實是對方被望利用了。
段蹲下來,看清楚望所滴下的淚水。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穿了。雖然不是假眼淚,卻是假感情。
「啪!」巨響來自一耳光。
「嗯?!...」沒可能失敗的望完全錯愕。平日的男人都會因自己的淚放過自己。
「看,一打你就沒有流淚了。真是有趣。」段嗤笑。
竟然用有趣來形容自己的反應。望知道不可能和這個男人再鬥下去。
「就讓我令你流出真心的眼淚。」段捉起了望的手臂,把他拉扯到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可以鎖定望的雙手,而上鎖的位置是在腰的高度。望被強行把手塞進去後,腰彎起來。
「只是被人享用過一次,對吧。」段清楚得很。
被封鎖了行動的限真正感到驚慌。剛才被他用力抓住下體,已經嘗到痛苦,現在的姿勢看來,要給他進入?
望回想起第一次被男人插入的時候。真的好痛...好痛...痛得流出紅色的血絲到大腿上。
就那時開始,他決定要耍手段,目的不讓男人再次進入。
他永遠不能忘記當時那個男人洩慾的滿意表情,而自己受著莫大的痛苦。
「不...段主人...放過我...對不起...」望盡可能地求饒。段看著在掙扎的望,很想吞噬他的感覺。
頑皮的小動物,最終也要屈服自己。他沒有理會望的求饒,走到一邊的櫃,挑選著合適的東西。
望見段沒有下一步動作,把頭向後朝看。他看見段正在按摩棒的櫃前。
「不...」看著櫃內的按摩棒。比正常的還要大、有小突兀在外面的、電動的...太多今人可怕的款項。
「不...我不會拒絕客人...真的...我的知錯了...」望瘋了一樣叫喊著。
段微笑了,他拿起最大號的尺寸。他以按摩棒的頂尖位置,勾起望的下巴。
他激烈抖擻,他的眼曈有著無盡的恐懼。
「我們來玩吧。」段說著,微笑。
突然,調教室的門被敲打。
「敲、敲、敲」毫無留下敲打在大門上。
段的臉孔瞬間板起來。他們不知道自己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門敲打得愈來愈急速,愈來愈大力。
段走到大門前,打開門。一陣風從房間湧出來。
「什麼...」非常不滿的段,看著敲門的竟是限。
門一開,看見被綁住動彈不得的望,限眼內是一陣寒駭。
「剛好,讓你看清楚什麼是調教。」段把限拉進房間,扔在一角。
望的雙眼一直狠狠盯著限,就是一切都是因為限的錯一樣。
「留心點。」段把指頭插進望的身體內,望馬上發出的哀鳴。
「果然很緊。」乾旱的後穴令望止不住叫聲。望握緊拳頭,指甲快要陷入掌心。
段抽出指頭,讓望有一絲的休息,但下一秒另一種東西又插入。
「啊!不要!」感覺到因擴張而撕裂的肌膚。
段一笑,彎腰跟他耳語:「放心,用了潤滑劑。」
為了證明真的用了,段捉住按摩棒的根部旋轉,按摩棒就在望的體內滾動。
望的叫聲變成哭鬧,他不停詛咒段。段輕笑,手箝制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在看見段的眼神那時,望閉口。雖然表情是憤怒和痛苦,但比起他平日的表情來得更真。
「要我拿掉嗎?這個。」段敲敲按摩棒的圓形底部。望咬住下唇,一張一願屈服的樣子,和段對峙。
段沒有生氣,只有在等待。望背後的痛楚因時間漸漸加劇。
「要,請你拿掉。」望眼神沒有看著段說。
段一笑,捉住按摩棒的根部,往深處一推。
「啊!」望的後穴更為張開。
「我是誰?」他在提醒望的用詞。
「段...主人...請段主人拿掉。」望的聲線帶著哭泣。
「很好。」段撫摸望的頭髮,慢慢從他後穴抽出按摩棒。按摩棒上沾上除了透明的液體外,還有血絲。
抽出的時候,按摩經過他的傷口,身體不自覺在抖擻。很好。
段發出嘲笑的一聲,把視線放到在角落緊張抖擻的男孩,再放回望的身上。
段把有他的氣味的按摩棒放到他的眼前:「舔乾淨。」段的語氣不允准他拒絕。
看著稠密的體液傳來血腥的氣味。從來客人們都沒有人弄傷他,更沒有迫他舔回自己的東西。
望很想拒絕。
「你知道我可以等。」段說。段不會在意身為被調教者的選擇,因為他知道他們最終都只得屈服一個選擇。
很會看氣氛做人的望也一樣。
望閉上眼,伸出舌頭,輕輕一碰。太濃烈的氣味令他卻步,但段一下子把按摩棒塞到他的嘴裡。
舌頭似為限做口交時舔動。口交是望最得意的技能,很快按摩棒就被他舔得只有他的唾液在。
「很好。」段放下按摩棒,解開架子的鎖。沒有了鎖的限制,望馬上從乏力跌到地上。
段早有準備一樣,扶起望。這時候,望的眼淚莫名其妙流出,是屬於自己的真正眼淚。
段摟抱著他,把輕輕放到沙發上,一直安撫他:「沒事,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不僅是剛才的調教,還有小時候被斷父強迫的事。
其實望用盡辦法不想被人插入,都是因為童年的陰影。但時候後他要擺脫小時候的惡夢。
「沒事的。」段說著。
段的恤衣被皺摺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望被店內其他的服務生接去治療。段是一直等待望沒有哭後才把他送到房間外。
段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在沙發上繞起腳坐下。
「該到你了。」段微笑。
限變得慌張,稍為退後,後腦撞到牆上。這反應引來段一笑:「你不是這兒的服務生,我不會調教你。」
限撫摸著撞得痛的後腦點頭,段拍拍沙發,示意他過來坐。他慢慢走去坐下。
「覺得如何?」
「...嗯?」限還未回神過來。
「剛才,你覺得如何?可怕嗎?」
「嗯...可怕,但是...」
「但是?」
「...在最後你很溫柔。」
段有點錯愕,一般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景的人,應該放焦點放在痛楚的部份上,可見限他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
對段而言,這不是一個讚美,只是單純他的職責所在,那時他應該溫柔的。
但從限口中聽起來,又似一種唯獨對他表揚的讚美。
段伸手到他的頭頂上,可是限反射下退後了。段在空中懸起的手令氣氛變得尷尬。
段一聲乾笑收回自己,打算撫摸他頭髮的手:「可是你還是覺得害怕。」
看過這種情景,當然會覺得段變成一個真正的惡魔。段有種被拒絕的難受。
不過這樣正好,讓限看見正是為了他不再接近自己。
「回家吧。我還要上班。」他把調教室的門打開,限感覺到如果現在離開了,就似和他斷絕關係。
他就是有這個意思,限的腳釘在地板上一樣,不如踏出一步。
段不想理會他如此稚氣的反應,無奈輕笑,自己踏出房間。
就在段消失前,限拉住了他。
段猜到他會說什麼話,大概是叫他不要走之類的說話。但原來,他說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說話。
「請你調教我,段主人。」
認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