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我休息。休息對一個奴隸來說十分重要，但這種休息卻讓我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
他們要我全身裸露，像小孩兒一樣拉著耳朵，罰站到牆角。
「喂，壬。」迷的聲音果然很討厭。他走過來，踢踢我腳的關節，找不到支撐點，瞬間雙膝跪地。
我抬頭盯著他。他蹲下來，笑得可惡勾起我的下巴：「休息夠了，小狗。」
凱一直在旁邊看，沒有阻礙他。我的黑瞳滿是失望看著他，他有錯愕，但很快他笑起來。
凱走到櫃那兒，拿出第二件玩具。
那是一個九格盒子。每一盒都披上一層薄紙，掩蓋盒子內的東西。
九個盒子當中，只有一個盒子有東西，而那是一根又一根細尖的長針。
沒有人知道長針是放在那個盒子。
「讓他不刺中的話就贏。」凱把盒子在他們之間的小桌。
「看來凱先生也很愛護自己的小奴隸。」迷回到自己的坐位，迎距離直視凱的雙眼。
他一笑拿起酒杯。
要是他真的愛護我，就不會讓我落入迷的手上。
「不，要是刺中的贏，你很快就會輸。」他好像已經看見長針在那個位置。
迷笑得高興，他揮揮手召我過去：「來加大賭注。」
「如何？」凱興致勃勃。
「我贏的話，我會進入壬。」迷的表情認真。我看著他眼睛，一張要吃掉我的樣子。
我轉看凱，他毫不在意說了句「好」。
他是個魔鬼…
他看得出我有點不甘願，甚至反抗。但到這一刻為止，我都莫名其妙仍聽凱的命令。
在他命令下，我雙手放頭後站直，下體的位置正好是盒子的高度。
高挺的下身正指向盒子，我心裡冒了一把汗水。
「開始喔。」凱輕摸我的下體，笑得邪惡：「第一行第一格。」他輕拍我的屁股。
我深呼吸，把我的下體接近那個方格。那個方格有可能有長針在裡面，我恍若能幻想刺中的痛。
下體在不由自主搖晃。
「壬。」凱輕笑，唇剛離開酒杯就向我一笑。
我知道我是逃不了，唯一選擇就是相信。我再深呼吸一口氣，乾脆刺進去。咬緊牙關讓我更害怕。
但結果…那是空的。
我看一看凱，他微笑。他伸出手輕撫摸我的頭：「笨蛋。」他的笑容很陽光。
接來下，是輪到迷。迷隨意一選，就用力拍打我的屁股，讓我準備的時間也沒有，就推我進去。
下體刺不中，也感到痛。
我盯著迷，迷卻賞我一巴。
「給點禮貌，壬。」凱休閒地說。我抿嘴，看見凱不太滿意的眼神，悻悻然說了句：「對不起。」
凱看了一會兒：「三行第二格。」我移動那一格。
那格看起來的顏色和其他不一樣，陰影較多。也許這一格就是刺滿長針的。
我的手稍為拉扯住自己的頭髮，我知道我在害怕。要自己刺中自己的下體是一件多難的事。
當我準備弄破薄紙時，凱突然叫我等一下。
我的心臟猛烈跳動，他不知從何處找到一根針，我認得，是和盒子內的針相同。
「先讓你感受一下。」語畢，凱拿起針刺我的下體。
「啊嗯！」我很自然地退後避開。
他的眼神馬上眄住，板起臉來：「行上前。」
很久沒有反抗他，他顯得很不高興。我咬牙切齒，上前一步閉上眼。
「嗯…啊！…啊！」凱用針刺我不同的位置，似在測試我不同位置的敏感到。
我都不敢再亂動，我不想看見凱真的生氣了。
他刺過後，輕拍了我的屁股：「快點。」暗示叫我用力刺進盒子，他就是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點頭，閉上眼什麼也沒想就刺前去！
…又是什麼也沒有。
輪到迷，迷以指尖勾勾我的下體，然後描繪我的外形，他讓我感到痕癢。
「維持這樣久，不錯嘛。現在的奴很少有這種持久力。」他用彈一彈我的鈴口，有乳白色液體湧出一點。
指彈的痛楚讓我忍不住聲音：「嗯啊！」聲見這種淫靡的聲音，迷在恥笑。
他選中一格後，我也刺進。
同樣，什麼也沒有。
這個情況重覆，他們二人都沒有選中，直至餘下最後兩格，中央那格和右下角那格。
輪到凱。
「要是我不中的話，我又會贏你，迷先生。」凱說。
的確，要是他不中，就意味長針在另一間，迷也再不可選擇，必定中。
凱看一看，再細想。我也跟隨著他的眼光去看，中央那格看似重量比較重一點，針應該在中央。
我一望凱，剛好和他四目對望。
「相反，你中的話，今夜就勞煩你替我們鎖門。」迷說。
這傢伙由一開始就以我為目的。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也許他上完我後，回到SMOON會有自豪感，畢竟我也和段有過關係。
迷看著我，一樣居高不下的表情，手在揉搓我的屁股，冷不防，他把指頭伸進我的後穴！
「嗯！」我看著他，手卻放在頭上，不行反抗。
他的指頭很快抽出來，是凱捉住他的手。看得見，他們之間雙眼有著危險的火花。
「右下角。」凱說。凱和我的選擇也是同樣。
這一次，相信自己之餘，我也想相信凱。我全身放鬆打算刺進去。
其實想深一層，就算裡頭有長針，我也不必擔心，因為凱一定會把我抱回床上，好好照顧我。
…也許吧。
刺進，我看看凱。凱的笑容展示給迷看，那是自豪的笑意。
凱贏了。
凱緩緩地站起來，他從地上拿起我的長衫，給我披上。
「時間也差不多，不阻迷先生，待會我會送上奴隸來，請慢慢享用。」
凱把我的頭按回他的胸口，這樣令我有安全感。他讓我覺得，他是在道歉，道歉把我交給迷。
也許這是個無可奈何的方法，我一下子明白了。
迷也沒說什麼，微笑坐在喝酒。
「用衣服掩埋你的臉蛋。」凱橫抱起我，我們離開房間。
房間的迷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忘一笑。
他看著遺留在小桌上的九格盒子，迷用食指弄破中央那格的薄紙，輕笑。
「在凱送來奴隸之前，你可以離開嗎？回前輩。」迷瞥向房間裡的沐室，門中有一條小隙。
從沐室走出來的是回，他拿起手機，似乎剛才拍了好照片。
「謝了，迷。」回爽朗地說：「這一下師父也安心吧。」
回把相片馬上寄去。幾年前，他成為了段的徒弟，理應留在SMOON。
不過，透過桑知道斷堡新主人就是望，段就叫回過來這兒協助望。
「那你會回來嗎？」迷問。
回一笑回答：「問桑。」語畢，回也離開了。
房間只餘下迷，和一個九格也是空蕩蕩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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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看過你，他不會擺休。這是無奈下的做法…』為什麼不這樣告訴我？」我問。
如果他這樣說，我心情會好一點。
凱正在抱著我回到房間，我不怕被人發現，因為他把我的臉埋得緊緊。他橫抱我的距離也很接近。
「我只是想看你被他玩弄的樣子。」凱回答。
嘖…我還是不覺得這樣真心話。
「那乾脆讓他進入我的身體，你會看得更清楚。」我反駁。
凱停下步來，我察覺到危機感。
但是，抬頭看見凱，他只是淡淡地揚起嘴角微笑：「你知道嗎？你的任性讓我好想欺負你。」
他輕吻了我的唇一下，就似疼著自己最愛的寵物一樣。
他打開我的房門，把我放到床上。
他爬到床上來，同樣躺在床上，準備為我解去下體上的金環，獎勵我的努力。但我今天想有點不同。
我捉住了他的手腕，把頭另到一臉說：「不是說欺負我嗎？」
凱沒有說話，只是在邪笑。他箝制住我的下巴，有點大力，我被逼直視著他：「恭敬些。」
「請主人欺負奴隸，欺負只屬於你的小狗。」我說，帶有紅緋的臉頰。
他放手後，換來他深情的熱吻。看著他的雙眼，深淵使我著迷，已經完全陷入。
從舌頭感受到他的熱度。
最初沒有想到，聘請一個會跟我親吻的祕書…
「壬主人，可以問一件事嗎？」第一次見面，凱的微笑讓我參透很久。
「什麼。」威嚴，面對新來的祕書是必要的。
「為什麼叫斷堡？」他拿起基本資料的文件。
「斷情，斷去我對一個人的情。」這種事，我都不會刻意忍瞞。
「讓我協助壬主人。」
凱那時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終於解讀了。
【斷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