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接你了,限。」望很興奮似的。
限沒有說話,他從段眼中看得出慍怒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出。深淵的黑曈讓限感到可怕。
「你果真在。」段嘲笑一句。限低頭,像隻老實的小狗回避段的眼神。
段無聲站起來,以沉厚的聲音說:「快走。」語畢,段走去大門。
望也追上前,挽住了段的手一同踏出信的家。只有限,和他們保持距離走著。
升降機直到達停車場。段踏出升降機,在玻璃門前停下步來。
「嗯?」這一次,望也猜不出段的心思。
「跪下。」段說。
剛走入玻璃門的數人都清楚聽見,以驚訝的眼神看著段。
段沒有理會,人們快步走進升降機,恍惚看見變態一樣。
這是第一次,段在公眾場所做這種行為。望錯愣,他鬆開手。
段沒有把頭轉向限那兒,限一直看住他的後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已經都沒所謂,最重要是得到段的原諒。
段低頭跪下,沒有發出半聲音。
剛好升降機又乘載了人們到停車場,人們難免竊竊私語,以歧異盯著跪在地上的限,並小心翼翼繞過他。
人們走出玻璃門不時回頭。段也轉頭來,俯視限。
「我需要解釋。」段說。
「段主人,這樣會驚動管理人員。」望低語提醒。段一笑,瞥向望:「驚動所有人,難道不是正合你意嗎?」
段的眼神沒有退縮。望退後吞噬起來,這個表情的段,他從來沒看過,是如此的認真,是如此的慍怒。
同時很吸引望。
望深呼吸一下,也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不語。
「限,那個信是誰?」段問。
「…前…主人。」限低聲回答,聲音伴著人們凌亂的腳步聲。
「為什麼我的奴隸出現在前主人的家裡?」段再問,他手上恍惚握有鞭。
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告知了限,他出現在前主人的家裡,段很不高興。
「我在問你,望。」段說。望稍有抬頭,原來同時審問自己。
望待另一群人從玻璃門離開後回答:「是我去說服限,讓限用自己身體拿回契約。」
他自己也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信的協助。
「為什麼?」段問,但他明知答案的。望抬起頭說出一直以來的希望:「我要取代限。」
限皺起眉頭瞥向望。那種渴望卻得不到的眼神讓他覺得望很可憐。
段蹲在地上,他撫摸望的頭髮。就似叫他好好加油那時一樣,但今次段沒有擺出微笑。
「望,你就似女王一樣的美麗。」段以指頭劃過他的臉頰。這是段拒絕他的原因。
再做什麼也改變不了結果。
「段主人…請你掌摑我。」望的眼角流出銀色的水珠,他以手袖擦去。
「不…望。」喚他的聲音相當輕。
「打我!」望強勢盯著他,臉上沾有淚痕。
段遲遲不願出手,他不是自己的東西,他沒權隨意打他。
「最後一次。」望在哀求。
段嘲笑一聲,對於望來說,這個結果可能是最好的。段溫柔勾起他的下巴,以姆指劃過他臉頰,抹去淚痕。
望閉上眼,抬起頭。
「啪!」
一聲落下。望的淚珠掉落地面。
他站起來,以手按住自己熱燙的臉頰。
很用力,很痛…心是碎痛。
這時,管理人員走來,他喊著不堪入目攻勢性的說話。
望再沒有看回段,他捉住了管理人員,把他拉出玻璃門:「我會搞定他。」
段沒有依戀,他轉到限的身上。
「剛才做了什麼,說來聽聽。」最害怕段會問這些問題,但限只能老實回答。
限腦海回憶剛才的事,察覺自己的手在抖:「…服侍他們…看球賽…」
「具體內容。」段自己也不願聽見,但做了畢竟是事實。就算多不想,身為主人都不能選擇逃避奴的事。
「跪著…拿盤子…用夾…」限吞吞吐吐。
「還有什麼?」段的氣勢咄咄逼人。
「…喝…」限閉上眼,那種味道突然從口腔中湧現:「…喝…尿。」
聲音落下,段十分安靜。聽不見呼吸聲,只聽見空調的吵嚷。
不知道人們經過了多少次,段緩緩張開嘴巴:「下賤。」
段沒有理會他,逕自走出玻璃門。
他很生氣。
不知道跪到什麼時候,跪到管理人員都來了勸限離開,限才起來找車回家。
他目無表情,雙眼空洞。
剛才段來了接他,卻沒有帶他回去。
限嘴角向上,看著巴士上玻璃反射出自己的樣子。下賤,就是這樣子的。
心裡的揪痛讓限呼吸不了。很痛,痛得流下了水銀一樣的淚。
當他回到家門前,有一種壓力讓他難以把門推開。
限悄悄把耳朵貼緊門邊,裡面傳出電視聲,一切也很正常的樣子。
限拿出鑰匙,打開門。
看見段站前方,段瞥見他,沒有加多理會,逕自走到廚房把手上的啤酒扔在垃圾桶裡。
是酒,除了在宴會上,限是第一次看見段在家喝酒。
限怯生生脫鞋,進入屋子。段一直都沒做什麼,沒有阻礙,也沒有歡迎。
段從冷箱又拿起另一罐啤酒,「咔嚓」把啤酒打開,進喉嚨倒進去。
限爬入大廳,跪在段的腳旁。段仍然無動於衷,把限當成透明一樣。
限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就如停車場時一樣,安靜在罰跪。
段把電視關掉,他按住自己的額,感覺快要瘋掉。
「為什麼不通知我?」他這一刻很想發飆,但他需要冷靜,特別是身為主人。
限沉默幾秒,他沒有回答。他的過去根本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很想段向外界自豪的寵物,是一手一腳由他調教,過去完全是純白的奴隸。
「你並沒有把你的一切交給我。」段失望一說,乍然解開限頸項上的圈套。
限睜大眼睛看著段,段站起來直接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的確,他沒有把自己的過去交給段,他不配做段的奴隸。
限向著無人的沙發跪著,頸上仍有頸圈殘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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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段如常起床清潔。當他打開房門,看見限已經跪在門旁。他已經跪了很久。
「主人...限準備了早餐...」限怯生生地說,他如常日,是他希望有如常日。
段沒有理會他,逕自走到廚房,看見限準備的食物,二話不說,把它們傾倒在垃圾桶裡。
「主人...」限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主人準備的東西被段扔去:「不要這樣子...對不起...」限爬到他的腳旁,輕聲道。
段親手煮起早餐,一言不發。
限趴下,伸出舌頭開始舔他的腳指,他知道段喜歡這樣。他現在只求段能原諒他。
切東西的聲音暫止,段冷冷地說:「停下來,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做這種事。」
段的說話就似一用剪刀,把文字的剪碎刺進他的心裡。
限一愣。
段把早餐弄好就離開廚房,離開順勢把廚房的門關上,他不想見到他,他把限困在廚房。
獨個兒在廚房的限抬頭一看緊閉的大門,段不理他離開了。
限低頭,摸著沒有項圈的頸項。
雖然段沒有把廚房門上鎖,但限亦不敢自己推開門。
他已經被段困起來數小時,餓了就到垃圾桶吃回剛才自己煮的東西,他連冰箱都不敢打開,已經很喝了。
這時,段進來,他把吃完的碗碟粗暴扔到洗滌盤上。
「清潔乾淨。」語畢,段走到冰箱那兒,拿起一支清水,直接傾倒在地上,水嘩啦嘩啦流出。
把水全都倒完後,他便離開廚房,讓限自生自滅。段沒有看過他一眼,限低頭,舔起有點苦澀的食水。
他跟自己說要慶幸段沒有把他扔棄,他得到這種對象已經是萬幸。應慶幸的限卻感到落寞的悲痛。
下午四時,限坐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麼好。
他已經把廚具全都抹了一篇。
因為段沒有指明什麼需要清潔乾淨,他害怕做不完美會令段不高興,乾脆把全部東西都清潔了。
「叮噹──」是門鈴的聲音。
限留心細聽,聽見是后來了。后好像知道發生什麼事,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很快聽見門聲,應該是后離開。
但不知道段有沒有跟離開,只知道外面鴉雀無聲。
沒有理會,他無力躺在地板上。限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無可挽回的事,也許一開始就是錯了。
天色漸暗,廚房也變得漆黑無光。
他沒有去打開燈炮,光是躺著。臉上的淚痕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不想抹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聽見開門聲,什麼人回來,是段嗎?聽見他步向廚房,限馬上跪好。
連續的跪下及沒有足份的休息,讓他膝蓋承受壓力,很痛。就算限很勉強也要在段面前跪好。
廚房門打開,大廳的燈光溜進來。
限期待段會跟他說話,但段沒有理會他,他把另一支水傾倒在地板上,然後離去。
他仍未原諒他。段雙手按到地板上,趴下舔下地上的水份,有點咸味。
他渴望段能踩住他的頭,以腳掌磨蹭他的頭皮,然後溫柔一笑,說自己像小狗之類的說話。
但這些,好像已經離他很遠。
限冷眼看他一眼就離開了。
看著緊關的大門,限乏力躺在地上,水沾濕了他的髮絲。
段看著廚房的天花,背後又硬又冷的地板讓他好不自在。
為什麼現在被段留在這兒?限寧願段把他痛打一頓。限手臂掩埋著自己的眼睛,想著想著睡著了。
大廳外的電視聲浪突然很大,看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現在應該是凌晨左右。
突然,門被打開。「啪!」一聲,燈也打開。
限的眼睛未能適應出現光暈。迷濛看見是段。
段拉起限的手臂,把他扔到沙發上,二話不說把一支粗大的按摩棒插進他的後穴。
「嗯唔!主人...」很勉強接受按摩棒的粗度。錯愕下的感覺來得更強。
雖然按摩棒上有潤滑劑,但並不多。這讓限感受到磨擦的刺痛。
顛簸的表面緊貼限的內壁,按摩棒發出駭人的嗡嗡聲。後穴的敏感位置被冰冷的機器蹂躪。
限的下體很快有感覺。段抓起限的髮絲,限往後仰。限扭曲的臉蛋忍耐著快感及痛楚的交纏。
「主人...輕一點...」按摩棒粗暴在後穴振動,窄得無法移動的空間,在限的後穴中不斷碰撞及擠壓。
「啪!」段摑他一掌,更往後拉扯他的頭髮:「我不認為我需要溫柔對待你。」
沒有頸項的他,已經不再是段的奴隸。
段一手握住限的下體,指間似不讓它得到喘息一樣,用力壓迫神經的位置,要把它揉爛一樣。
「啊!...好痛...」無情握住,毫不溫柔的磨擦,段的指頭阻礙血液的前進,他的手上掌握限高挺的下體。
「放出來。」段以大姆指磨蹭限的尿道口,指尖刺入的快感讓限受不了。
「啊呀...」
段手上沾上了乳白色液體。
「繼續。」段說再把手指在尿道口徘徊,一按。
「唔啊...」
段手掌的液體顏色變淡了。
段仍未想放過他。
每當限軟下來時,段再以手指刺激限的尿道口,加上後穴按摩棒的振動,每一次都使限重新站起。
已經四次了。段仍意猶未盡,手套上限的下體。
「呀嗯...嗯...主人,求求你...」限雙手無力捉住段的手臂。段無情把他推到地上,讓他失去依靠。
他恬適坐在沙發上說:「自己做。」
段的手已經抖擻不止,但他嚐試慢慢接近自己的下體,他知道現在的他沒有資格求饒。
「快點。」段以腳踹向段疲勞的下體,不是平時的力道,比平時用力很多倍。
「唔啊...主人...」限的眼淚湧現,雙手套起下體,進行自慰動作,後穴的振動讓他站起來。
「你到底懂不懂?磨這兒。」段罕有地表達出他的煩躁,他捉住了段的手,直接磨擦到尿道口。
「啊嗯─」再一次射出。
「繼續做。」段坐在沙發,繞起腳看著他的表演。段的表情不悅,限咬緊牙關再次把手指碰到尿道口。
雖然身體會受不了,但他的精神告訴自己,不令自己有反應的話段會不要他。
限閉上眼將一次又一次的精液射出。
到了第七次時,段終於說:「看厭了。」
他站起來,抓起了他的手臂,把他扔回廚房,再「叭!」一聲關上門。
限就似一件被玩完的玩具,扔回儲物室一樣。限乏力倒在地上,身上還遺留髒兮的稠液。
限抬頭看著窗外快亮起的天空,冰冷得很難受。
他伏在地上,舔乾地上不斷浮現的水滴。
限已經被限困了一天一夜。這期間他想了很多,想到很多需要後悔的事。
沉默和冷淡是最可怕的懲罰。不過主人做的是對的,只是限自己失去被寵愛的機會。限又哭起來。
廚房之外的事,他都不想去理會,他光是希望下一秒主人會開門進來,憐憫一樣施捨他食物及水。
他不會自己去拿,他要等待著他的主人給予。
段把門打開,仍舊從冰箱拿出水倒在地上。不同的,他傾倒後沒有馬上離開關門,他站在門前。
水都流到他的腳底,那是甘甜的水。限趴到段前,舔起沾在段腳指的水分。
「你還真似一隻流浪狗。」看著他高抬的屁股在搖晃,似渴望被鞭打一樣。
「...汪。」他輕輕吠一聲,並親吻段的指頭。今天他終於和自己說話,要是段要他當狗,他都會去做。
「下賤。」段淡言,限一恍,水珠從腳面流到地板。
又是這句話。
主人會對奴隸出說侮辱性的說話很常見。但不會輕易在調教中說出侮辱說話的段,讓限的打擊更大。
內心有種被尖刀刺中的感覺。他了解現在他是等下的存在,段再低頭舔段腳上的水份。
腳板上的水滴愈來愈多,從他的眼眶裡流出。
但他沒有發出哽咽的聲音,因為一頭下賤的流浪狗得到主人的施捨應該要滿足。
「過來。」段步出廚房,限迷惑,他可以走出這個空間。
段走到浴室指向浴缸,示意叫他進去。限就跪在裡面,段一下子扭開冷水,並把花灑扭而最強水力。
冷水令限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
段隨意把沐浴乳塗在他的身上,毫不珍惜他的肌膚。指甲深陷到頭皮磨擦清潔。
限只能閉上眼忍住叫痛的聲音。
「趴下。」段說,直接抓住他的屁股往上,限的上身貼向浴缸。
花灑嘴插入他的後穴,水力強烈拍打他的內壁。
「嗯唔...」很冷。
後穴被冷水用力沖刷,限的後穴不自覺收縮。
水未能深入清潔,段把食指伸進,掰開後穴,讓冷水都灌進他的直腸。
「嗯...主人...好冷...」限的身體打著冷顫,指甲似抓進浴缸內,強行被開張後穴灌進冷水。
「那我用熱水。」段無情地說。
冒煙的熱水會令限燙傷,限知道自己說錯話:「對不起,主人...限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焦急。
「不是的話,就給我閉口。」段的指頭在限的後穴摳著內壁。
「嗯...是...」限努力把自己的上身壓低,感受著段對自己後穴的清潔。
限洗澡過後,段隨意給他抹身體,之後抱起他,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
限錯愕,他以為他的主人會扔他回廚房。段目無表情,逕自脫起上衣,走上床上躺下。
段沒有說什麼,光是抱住了限,就似把限當成抱枕一樣。
限的頭埋在段的胸懷,那份溫柔,恍惚很久也沒嚐了。
「主人...對不起...」限所做的一切道歉。
時間,加上這兩天段在廚房的表現,已經令段的氣已消。
做出這種事後還會原諒自己的,就只有自己的主人。
限以頭髮磨蹭段。
「你的懲罰會在明天進行。」他抱緊了段說。
「是。」
今夜就享受段懷中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