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在自己的家裡，打開冰箱，連水也沒有，他也放棄找。關上冰箱，然後走到房間床上躺著，在滾了幾圈。剛才從上環回來開始就十分糾結，他嘆了一口氣，真的累。
「媽！」他在床上大叫。
「媽！」他明知母親不在家，但他就是想喚喚她。程其坐起來，看著自己的房間，凌亂，母親不會執拾，自己也不會去執拾。說話，母親已經有一星期沒有回家，程其都習以為常。
程其走到衣櫥，拿了幾件衣服出來，直接拋到床上。然後走到沐浴，拿了毛巾跟牙擦。不自覺又走去冰箱看看有沒有冰水。剛才那杯熱巧克力真的喝得他好不習慣...
程其把東西收拾一下，今天他要到鄭言琛的家過夜。而且不是他那個有妹妹的家，是他自己租的單位，除了驚嘆他有這個能力之外，程其都把全副心機放在自己恐怖的事上。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是怕痛的。而且，要向一個相認多年的朋友，突然褪下自己的自尊心也很大難度。不過他也別多想，多想沒益，只會愈來愈害怕。
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到樓下，然後鄭言琛來了，還駕著車！程其看得傻眼，原來他是大少爺？
「上車。」
「哦...」
程其抱著自己的包包坐在副駕座，眼睛不停四處張望，這不是便宜車啊。鄭言琛竊笑一聲。看見氣氛輕鬆，程其也敢說話。
「原來你這麼有錢...」他在驚嘆不已。
鄭言琛稍微皺起眉頭，然後淡言：「自己賺的。」
「自己賺？」
「靠人際網絡吃飯。」
剛好到紅燈，車子都停下。
「我學會駕車後，你可不可以借車子給我駛？」程其問。
「不可以，不用去學。」鄭言琛的語氣仍舊是強硬。
「為什麼...」程其低頭，他們現在都不是一般的關係，借車子來不應該有問題吧。
「要坐車就由我駕，否則你走路回去。」鄭言琛輕笑：「還是你喜歡像小狗一樣爬回去？」被鄭言琛稍微挑戲，程其已經害羞得頸根都紅了，程其一路上都沒有再說什麼。
車程很快，鄭言琛在鄰區租了一個小小的單位。到停車場，把車子停下，鄭言琛沒有讓程其下車，把門全都緊鎖。
「鄭言琛？」程其疑惑。
鄭言琛輕輕抬起他的下巴，靠近他的臉：「別再讓我聽見，你不是喚我做主人。」這麼近距離，讓程其感受到他的氣魄，也感受到他的魅力。自己的呼吸起伏得厲害，那種感覺之前從沒有過。程其不敢逆他的意思，趕忙點頭，他是一個重視禮貌的人，這次真的要記住了。
鄭言琛租的單位不大，兩房一廚，還有洗手間和廚房。清潔又整齊，好像有人會定時打理一樣。鄭言琛叫程其把袋放到睡房後，自己就坐在米黃色的皮革沙發休息。程其先打開洗手間對面的門，錯了，那兒是書房，不好意思低聲說了抱歉，就開另一道門，是主人房。他把袋放在窗戶，然後轉頭打量這兒的環境，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櫥，然後還有床頭櫃。是一張雙人床，全屋就只有一張雙人床...程其想像到一些他更害怕的事情。
「程其。」
「是！」
被鄭言琛一叫，他也快步走出房間，別多想。
來到大廳，他又彆扭另一件事。程其站在走廊口，他到底要爬過去還是走過去。想著這種問題的程其覺得自己更不好意思，手都掩著自己的額。
「喂！」鄭言琛皺眉頭看他呆站在走廊。
程其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是...」走路是特別覺得自己不乾脆。鄭言琛對於程其也覺得很無力，這傢伙到底要害羞到什麼時候...程其走到鄭言琛身邊，慢慢蹲下，雙膝被沒有放在地板上。鄭言琛的不滿已經完完全全被他激發。
「你到底在搞什麼？」他把腳踏在他的腿上，稍微用力：「跪下。」
他不悅的語氣讓程其知道自己彆扭得很無謂。鄭言琛的態度從頭到尾也是泰然自若，沒有尷尬。相反程其是拼命和自己天人交戰，自己獨個兒在害羞尷尬。這個情況就是脫衣服給醫生，卻又害羞被醫生看見身體的麻煩病人。害羞不是不好，但也太多了。程其意識到是自己想得太多後，慢慢跪下，低頭輕聲說：「對不起...」只聽見鄭言琛回他「嘖」一聲的不屑。
程其好好跪好，姿勢卻難看死人。鄭言琛知道他需要更進入服從的狀態，然後到房間床下底的工具箱會了東西出來。程其不禁抬頭去看，鄭言琛手拿著前面扁頭的馬鞭，身體就不自然地在抖擻。
「那個...」程其怯生生問：「...主人？」喚他做主人時，更是蚊子的聲音。
「手伸出來。」鄭言琛說。
程其皺起眉頭，慢慢張開手心，朝向上給他的主人。鄭言琛二話不說就拍打在他的手心，連續幾下，聲聲作響，手心馬上紅起來。
「叫你跪就不要四處望。」語畢，又再打。每一次拍打落程其的手心，鄭言琛都不遺餘力，好像真的要好好教訓他。程其更是不敢叫，也不敢動，輕輕跪在地上被他的主人打著，然後在微微抖起來。程其跪是總是彎起腰，樣子不好看。鄭言琛打夠了，把鞭子輕放到他的腰間。程其就似被電擊一樣，以為他會用力打自己的腰背，全身抖擻。
「挺直腰。」鄭言琛不過只是把鞭輕碰他，他已經這樣了。聽見鄭言琛說話的程其沒有挺腰的意思，他仍舊弓起身子，在抖動。安靜下來，聽見他輕泣的聲音。鄭言琛真的要反白眼，這個程度就要哭死一樣，他到底有多麼的纖弱。哭久了，程其乾脆伏在地上繼續哭。聽著他的哭聲也覺得煩躁。鄭言琛才不會管他要哭多久，他一邊坐沙發看著他在伏著地上可憐的樣子，一邊按動自己的手機。
大概二十分鐘後，程其繼續由哭哭啼啼變成哽咽抽達，不停在吸鼻子，但頭仍然沒有抬頭，仍舊趴在地上。鄭言琛也難以理解，為什麼程其可以哭得這麼厲害，都二十多歲人了。不過更讓他知道一件事，他這麼多年都是離地，沒有踏實玩過，可能就是因為他根本不喜歡這種真實的感覺。
鄭言琛站起來，走到睡房拿起他的袋，然後一手抽起程其的衣領，直接拋他出門。程其看著自己的袋子被拋在地上，他沒有生氣，反而懵懵懂懂抱著袋子，自己悄悄離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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